与杨超肩并肩站在茶碗寨粮仓外，莫天留看着从李家顺边刚来茶碗寨的老费领着几名武工队员倒腾粮，很有些不以为然地扭看向了站在自己边的杨超：“这就是你专门跑了一趟李司令那儿，了大力气请来的能人？”

    飞快地了，杨超低声朝莫天留应：“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老话说得可是一不错！你看看各村乡亲送来的这些粮，不过一个多时辰的工夫，就都料理得差不多了。就连那混在一块儿的糜和糜，也都叫老费同志磨成了面，掺和上黄成了细粮，专供伤员吃……”

    不屑地撇了撇嘴，莫天留低声哼：“这不还是个葫芦官断糊涂案的路数吗？粮细粮掺和到一块儿熬糊糊，那不也是照旧吃喝……”

    话虽然说得很是轻巧，可莫天留心底里倒是明白，这粮、细粮掺和上黄成粮专供伤员的法，比自己那熬糊糊的路数明了许多。话说半截，也就住不言。可杨超却是一本正经地看向了莫天留，郑重其事地朝着莫天留说：“天留，我知你一心想着壮大咱们清乐县武工队的队伍，把能打仗的、有本事的人都搜罗过来，好去打鬼，给栗队报仇！”

    “这想法倒是一都没错，可咱们打仗，不光是要靠着战场上的本事、能耐，还得靠着后勤能得住啊！就拿你边的沙粹同志来说，他是力大无穷，跟鬼面对面厮拼起来，怕是十几个鬼都不够他一个人拿铡刀劈砍的。可你要是叫他饿上几天，他还哪来的力气跟鬼拼命？”

    “那傻槌打小就没吃过几顿饱饭，饿着肚跟鬼厮拼也不是一回两回，还不照样扛过去了？再说了，你请了这老费回来，就能保证咱们茶碗寨里新添的这小两百人吃饱喝足？”

    “老费同志是经历了两万五千里征的老同志，一直负责的也就是队后勤方面的工作。当年爬雪山、过草地的时候，咱们的队普遍都断了粮，又不能违反政策去抢老百姓的粮。亏了有老费同志想来的法……虽说大家伙还是饥一顿，饱一顿的，可好歹让大多数同志撑过来了！”

    “这老费……老费同志，能平地抠饼、撒谷成粮？”

    “这个……往后日了，你自然就知老费同志的本事了！天留，有了这么个靠得住的后勤，你打仗的时候，不也方便放开手脚跟鬼吗？”

    “行！反正人都来了，就先在这茶碗寨里待着吧，反正咱们又不差他吃喝的那一碗糊糊！对了，你奔李司令那儿，除了回来个老费……同志，咋就没给咱们清乐县武工队好货回来？咱们手里可啥都缺，把大当家的……老队当年从牙里省来的那家伙什全掏来，可也都不能让咱们清乐县武工队人人手里有带响的家伙什啊？！你几大车磺粉、土硝回来啥？”

    像是并没有留意莫天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