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愣怔了片刻，莫天留顿时睛一亮：“你是说……用布置窝弓、地弩的法来收拾地雷？”

    “各村的民兵队、妇救会、儿童团，撒去放哨的人还得更多一些，放哨的位置也还得朝外边挪！给地雷挂弦的人得专门选来，免得到时候不赶趟儿……”

    狠狠一咬牙，杨超回看了看那些在房屋废墟中帮着乡亲们收捡些家当件的武工队员，闷着嗓门朝莫天留叫：“不行！再这么去，不光是乡亲们经不起这么大的损失，咱们武工队也会疲于奔命。到来鬼没打着，咱们倒是先叫拖垮了——咱们得加把劲，给各个村都埋上地雷！”

    赞同地了，杨超皱着眉说：“可咱们就靠着两条，哪怕是抄近路、玩命赶，也都快不过鬼的汽车啊！天留，你注意到没有？这几次鬼来祸害乡亲，全都是利用卡车快速奔袭，在乡亲们都没来得及带上家当、粮撤离的时候，就把村给围了？”

    轻轻一，杨超继续开说：“在东北，这样的大村就是被当地的乡亲叫作‘人圈’！因为扎堆住着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卫生条件本就谈不上。一旦有人得了什么传染病，几天工夫就泛滥开来了，本就控制不住，只能睁睁地看着人病死！有的时候，鬼为了阻止传染病蔓延，甚至会……放火烧村，把得了病的乡亲一把火全都烧死！鬼把这手段叫作——消毒！”

：“这几个村遭遇的况都差不多——鬼基本上没伤人，只是把村里的乡亲都关押起来，再把整个村的房屋全烧毁，农和粮也都被毁了个净。照我的判断，鬼这是打算变小村为大村！”

    惊讶得连嘴角叼着的

    “用铸铁制造地雷外壳，咱们目前没这个条件，就算是制作来的，数量上也跟不上！我觉着可以试试用石制作地雷外壳，实在是急就章的时候，茶壶、瓦罐，甚至是夜壶也都能装上炸药当地雷使唤！当务之急，咱们必须赶制造引爆雷，还要加大火药的制作量，这才能跟得上咱们需要的消耗量！”

    瞠目结地看着杨超，莫天留禁不住讶然叫：“把人关起来住着？这不就跟羊圈里养着羊一样吗？鬼是打算用烧房、农、粮的办法，着这些乡亲去投亲靠友，慢慢扎堆聚拢到一块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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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路上咱们多安顿几个大地雷，专门炸鬼的汽车！小路上用小地雷，密密麻麻地布置上几层，不信鬼路过的时候撞不上！”

    “我倒是也看到村的车轱辘印了！可咱们……人就这么多，家伙什也什么都缺，攒到一块儿都不敢说能跟鬼碰厮拼，分散开来护着这么多村寨，那估摸着也派不上用场，闹不好还得赔本儿！”

    远远地看着杨超与莫天留聊得眉飞舞的模样，正在帮着乡亲在废墟中拾掇家当件的沙粹顿时开心地咧开了嘴，了个憨厚的笑容：“俩豆凑一块儿，怕是又琢磨啥打鬼的好法了吧……”

    “我这也是在延安学习的时候，听老同志们说起的。鬼在东北，为了让东北抗联的战士们没地方得到后勤补给，用大屠杀的办法‘洗村’，着当地的乡亲集中到几个大村居住，再用围墙把那些扎堆居住的乡亲们圈起来。围墙都要路条，地活施行十联保。发现有人给东北抗联的同志输送资，十人家全都要杀！”

    “没有地雷，咱们可以自己！威力都不必太大，只要能把鬼炸伤了就成，作战效果会更好！至于说要预防误伤乡亲……天留，我记得咱们武工队在茶碗寨外，布置了不少窝弓、地弩？”

    赞同地了，杨超接说：“日军的地雷，差不多都是压发地雷。咱们制作的地雷，倒是可以用上窝弓、地弩的击发原理，制成绊发雷的样式！平日里见不着鬼的时候，地雷先埋，但是不挂绊发索，这样就不怕误伤乡亲。只要是看见鬼一，上把那些绊发雷挂上绊发索！”

    划了洋火燃香烟，莫天留很有些不习惯地了几烟，咳嗽着朝杨超应：“变小村为大村？啥意思？”

    “地雷？那玩意儿就是个瞎猫等傻耗的玩意儿，不碰就不响，埋少了本不事，埋多了……一来咱们手里就没剩几颗鬼的地雷，二来还怕炸着地活、村办事的乡亲呢！”

    香烟掉了来都没察觉，莫天留瞪圆了睛叫：“这……这他娘的……鬼他娘的就不是人！咱们决不能让鬼把冀南地面也糟蹋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