诧异地瞪大了睛，李家顺脸上顿时有了几分警惕的神：“鬼在用小火车悄悄运兵？！我说天留，你和杨超带着的清乐县武工队是啥吃的？扒铁路、断铁轨的活儿，你们是歇了不是？”

    “天留，你还是不能小看了那些鬼呀！狗急墙、兔急了蹬鹰，小鬼这么突然地朝冀南地面上调集兵力，恐怕图谋的不光是一两次清缴、扫！我倒是担心……”

    “左右不过是清缴、扫那一！可冀南地面上，咱们是兵壮，小鬼想要张嘴咬咱们一块，咱们一拳过去，就能叫他吃不着，还得崩了一嘴牙！”

    疑惑地皱眉看向了凑到自己边的莫天留，李家顺意识地伸手朝着自己兜里的香烟摸了过去：“天留，你又看上哪个柿、打算伸手拿一把了？”

    装模作样地闪躲着李家顺举起、却压就没落的掌，莫天留连声朝李家顺叫：“李司令，你这可得讲理不是？琢磨这法，我可是费了老鼻的力气了，好歹你给几个辛苦钱……一机枪！迫击炮不要了，就一机枪！要是机枪少了，我琢磨来的这法可就当真不灵了！”

    嘿嘿坏笑着，莫天留毫不客气地朝着李家顺伸了掌：“一机枪、一门迫击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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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兵来将挡，来土掩！哪怕就是鬼派了再多的兵过来，咱们护着乡亲们朝山里一钻，了不起在山里多待上几天，怎么也都能把鬼的扫给扛过去！自从何家大集一战之后，咱们在山里边可没少建密营、藏粮弹药，不就是防着鬼这一手吗？”

    “那要是前面坐着的小鬼发现了这况，把火车停来回增援被你们留的那些鬼呢？”

    微微摇了摇，莫天留应声说：“李司令，鬼这回学乖了，压都不用他们那铁甲火车开，反倒是在他们的小货车里加了两截闷罐车，里面坐着的全都是些走亲访友的乡亲！咱们要是还用原来那扒铁轨、炸铁路桥的法，小火车上的乡亲也就都给裹去了！”

    “老法——麦草、枯柴加洋油，堵着车厢烧他狗日的！”

    “这时候机枪就派上用场了呀！鬼怕咱们打火车的埋伏，老早就把铁路两边的庄稼地和能藏人的荒地清理了个净。只要咱们有几机枪先架起来，顺着铁路朝回冲的鬼，一时半会儿本就撞不过来！就算是鬼想绕远了打咱们，等他们绕过来的时候，咱们也早把留的那些鬼给料理了！”

    “整整一个车厢的鬼，人数装备可都不少，想要尽快结束战斗……你打算咋办？”

    谄媚地帮着李家顺燃了刚叼在嘴角的香烟，莫天留低声朝李家顺说：“最近咱们清乐县武工队派去的侦察员发现了个况，鬼的小火车在悄悄运兵！从保定府朝着各县跑的小火车，差不离都是没黑没夜地玩命跑！”

    苦着一张脸，莫天留装模作样地叹息着把手伸向了李家顺刚刚写好的命令：“我跟杨超在铁路旁边趴了好几个晚上，还带着人去清乐县城外的火车站盯了几天，这才瞧来鬼在小火车上从来都是一一尾的车厢里边坐着鬼，跟老乡们待着的闷罐车邻着。中间几节车厢里又是坐着鬼！所以我琢磨着……带上几个人，咱们也走一趟保定府、混小火车里面去待着。等火车开到了半路上，咱们想法把火车上的挂钩给摘了，最后那一节车厢里坐着的鬼，不就让咱们给留来了吗？”

    “这小鬼……想来的法是一回比一回狠！天留，你琢磨啥应对的办法了？”

    “话是这么说，可我这心里……还是不把稳！派去保定的敌工科的同志，原本两天前就该有报捎回来了，可到现在也……”

的仗给你瞧瞧！我保证，只要你给我那些家伙什，这一仗打完了的战利品，我绝不在里悄悄伸手。除了补充清乐县武工队作战消耗的枪支弹药之外，其他的东西，有一针我都送老队来！”

    “李司令，这你就甭担心了！等我带人走一趟保定府，不就啥都明白了吗？”

    “倒是个能用的法……你们清乐县武工队先动手办一回，要是这法当真用，其他县的武工队也就都能用上这打鬼的办法了！捎带手的，你们去了保定府之后，也要跟敌工科的同志合一，查清楚鬼大规模运兵，到底打的是个什么主意？”

    悻悻地闷哼半声，李家顺垂举起的掌，一边从上衣袋里摸了个小本写着领取武装备的命令，一边门大嗓地朝着莫天留叫：“快说你那法！要是我听着这法派不上用场，别说给你一机枪，连你清乐县武工队上回私藏来的那几掷弹筒，你也给我到军械去！”

    睛一瞪，李家顺佯装愠怒地举起了掌：“好你个莫天留！你居然还敢拿着这打鬼的事儿来拿我？你看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