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不是说了吗？一共就几发炮弹，打光了就啥用都没有了，压就靠不住，只能拿着吓唬鬼！天留，等炮弹打光了之后，可千万记得要把炮给埋起来，实在不行就把它给炸了！要不然，咱们这装成八路军冀南军分区主力队的主意，可就得叫鬼看破了！”

    “炮没有，可咱们有大车轱辘不是？正叫村里的木匠照着这九二式步兵炮的轱辘修整着哪！等咱们在瘌痢岭打够了朝后撤的时候，满地我都给鬼留轱辘印，不怕鬼不上钩！”

    抬手指了指不远被七八名武工队员推动着前行的九二式步兵炮，杨超微笑着朝莫天留应：“咱们要打的是突围战，讲究的就是个动作迅速，这九二式步兵炮一共也就那么几发炮弹，打光了之后就成了摆设，带在边是个累赘，扔给鬼又舍不得。你特意让人从涂家村把这门九二式步兵炮拉了来，还不就是想让日军觉得有炮的队就是主力，死死盯着咱们不放，好叫大队能更快地冲包围圈？”

    现在就在这儿给你立个军令状——只要我清乐县武工队还有一个人，瘌痢岭就肯定在咱们手里！”

    诧异地看着杨超，莫天留一边伸手摸了袋里的烟盒，一边朝着杨超问：“你不是……不烟、喝酒的吗？平日里没事，还一个劲说这烟喝酒是啥……陋习？”

    再无其他言语，李家顺伸双手与莫天留、杨超两人重重地握了握，转朝着等候在自己边的通信员大声喝：“传我的命令，队发！”

    就像是叫人戳破了戏法的孩般，莫天留顿时蔫地耷拉了脑袋：“这念过书的人脑瓜就是快……你啥时候琢磨来的？”

    “八门大炮？咱们哪来的……”

    “那你咋就不猜我是要靠着这门炮在阻击战的时候，跟鬼厮拼到底呢？”

    伴随着李家顺一声令，所有冀南军分区独立团的战士立刻行动起来，排列着整齐的队伍，顺着早已经标记了地雷位置的大路朝瘌痢岭方向开。而在大踏步前的大队后面，莫天留却是迟迟不达跟随大队发的命令。直到大队走得只能影影绰绰看见个人影，这才朝着站在自己边的杨超挤了挤睛：“指导员，这会儿……你在琢磨个啥？”

    淡淡一笑，杨超毫不客气地将掌伸到了莫天留面前：“先给支烟！”

    “抢瘌痢岭的路朝外冲，只要咱们动作快，抢在瘌痢岭上的鬼明白过来之前，差不离大队就能冲过路了！然后……”

围的时候，怕是手的家伙什就不够用了！李司令，我琢磨着……咱们能不能先不瘌痢岭？”

    伸手重重一拍脯，莫天留毫不犹豫地朝李家顺应：“李司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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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对也不对！我是觉着两面夹攻更把稳！大队杀个回枪，我带上清乐县武工队从正面攻上去，叫鬼两都顾不上！”

    “哈……总算也有你个读书人琢磨不来的事儿！放心吧，炮弹有的是，保把鬼打得拿咱们当了主力队！前后加起来八门大炮，整个河北地面上，这样的队不叫主力，那就没队能叫主力了！”

    不知何时，杨超也悄悄走到了莫天留与李家顺边，盯着地上瘌痢岭的草图说：“我倒是觉着可以三个指田螺！冲过了路的大队从瘌痢岭后方杀回枪，天留和我带着清乐县武工队从正面攻击，最后一批冲到了路的队横过来打！三齐，瘌痢岭上的鬼就是火力再猛、人数再多，也不得不被迫分散火力应对！到时候咱们每一个攻击面上受到的火力压制都不算太大，应该可以在最短的时间结束战斗！”

    “杀鬼个回枪、抢占瘌痢岭？”

    “那炮弹呢？”

    “说说的想法？”

    就着莫天留划燃的火柴上了香烟，杨超轻轻嘬了一在手指间的香烟，慢悠悠地吐了一丝丝烟雾：“看就要打打仗了，我得打起了十二分的神，支烟提提神也好！毕竟……就咱们清乐县武工队这么几个人，想要装个主力队的样，当真不好持啊……”

    “……这个不能说，说了就不灵了！指导员，时候也差不多了，咱们也发吧！”

    赞同地了，李家顺指着地上那幅瘌痢岭草图说：“攻了瘌痢岭，大队继续向前突围的架势，一定要完全撕开鬼的第一包围圈，争取打鬼的第二包围圈，然后后撤！在这段时间里……天留，瘌痢岭就给你了！这可是咱们大队的退路，一旦被第一包围圈上赶来增援的鬼合围，重新封闭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