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澄午成了唯一一个可以在实验室里逛的试验品。

    走无菌室往外，是嵌着大落地窗的走廊。站在走廊向外面看，可以看见教堂。

    帝都的教堂规模堪比皇，甚至远超皇。

    实验楼的度还不及教堂中心那座白塔的一半。

    晚霞像烈火，烧在玻璃窗上，于白大理石地面铺开大片暗红倒影。

    周澄午把脸贴到玻璃上，那张天生漂亮的脸郁又不忿。

    他原本沾沾自喜，认为自己熬过了所有人都无法承受的痛苦，总该能重获新生；却被告知自己因为基因过于优秀，所以不得不死亡。

    跟鞋踩地声音由远及近，周澄午视线从大的玻璃上移开，转而看向穿着白大褂的女人。

    她着厚框镜，后跟有许多人——周澄午一扫见女人的工作牌。

    李鸿笙

    36岁

    alpha

    所属门：抑制剂研究

    少见的亚裔面孔，让周澄午的目光在女人脸上多停留了两三秒。

    但也就只有那么两三秒。

    一个快死的人没有什么心去关心别的人。

    但李鸿笙却在他边停脚步，垂着——隔着厚厚的镜片，女人目光扫视着面前还没发育期的少年。

    虽然还没发育期，但信息素已经完全趋近于成熟，两个alpha的信息素，即使是隔着抑制环，也本能的互相排斥互相厌恶。

    “上一次信息素测验是几级？”李鸿笙侧过脸问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