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回城，周莎莎就删除了john的所有联系方式，全空白的聊天记录使她痛哭涕，当晚一个人喝两瓶红酒，十几度的酒喝不醉人，但那果甜香却因为泪而大打折扣。

    期间她多次开和钟宝珍对话框，像是期末查成绩一样，忧心忡忡又提心吊胆。钟宝珍当时虽然面无表，但那丝笑还是给她留了影。

    她的疑问从最开始的“她是真的生气了吗？”到“我借给她包也是好意，她凭什么跟我生气？”到最后她迷糊地发了些什么，她自己也不知了。

    钟宝珍正在帮paul和面，虽然她只是拿着筛样。今天date的波兰男孩paul，20岁，是个鼓手，现在和一个吉他手组了个duo。他很健谈，脸颊上的雀斑更缀他的可。

    她们正对着电视投屏上的指环王饭，当paul知她从未看过指环王时，他夸张地发了无数惊叹号，并且约定见面时一定要给她放这电影。

    冗的电影，不过很适合当背景音，paul搅着锅里的扁豆，跟她说：“你竟然没看过指环王和星球大战，我对这两样东西简直到了痴迷的地步。”

    手机振动了一，钟宝珍用空着的那只手拿起，最新的微信消息，来自周莎莎——“你今天为什么不回来？”

    发觉她并没有搭话，paul搅拌的速度慢了来，“不过我真的很惊讶你也喜前卫摇，我给他们听tesseract，他们的反应都不积极”

    钟宝珍从脑海里搜罗着他发过的歌曲，随捡了一个说，“24  light-years很好听”

    “那是vo的歌曲，不是tesseract！”paul的语调像是撒，“你究竟听没听啊”

    那孩似的撅起的嘴，钟宝珍很难不去在意，“我听了啊”

    但她其实不擅这侣间的对话，她只是有抱歉，他想跟她谈电影，谈音乐，她却只惦记他面的那几两货。

    “你不能这么”paul放勺，从后拥住她。

    paul的手掌完全包住她，指上关节的茧贴着她轻微着，让钟宝珍的大脑有一瞬的宕机。

    “你需要这么用力，”他向她演示着，离得太近，她甚至能闻到他残留的剃须的味。

    “你的手好小啊！”paul笑着抓了她的手，怀里那柔的躯让他不自觉散发更多温柔，他轻轻接近，这是一个显而易见的接吻。

    钟宝珍却默默避开了，“你的豆要糊了。”

    paul有些失望，但他并不灰心，这毕竟只是她们第一次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