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第二天，修院的园里，外门之间甬上，躺着九尸。修女们看到这景都吓坏了。修院的仆人里，也有八个受了伤。修院从未发生过这可怕的事。过去，门前广场上也响过枪，而这次是在园里，在修院，在修女窗打枪。仗打了一个半小时，院里成了一团。如果尤拉能与院里某个修女或寄宿生来个里应外合，通园的好几门，只要开一张，他这次行动就成功了。可尤拉认为艾的行为是背信弃义，十分气愤，一定要用武力解决。本来他可以把行动计划透给修院的某个人，由她转告艾，事就会成功。但尤拉却认为这样反而会坏他的事。其实那时只要跟小玛丽达说一句，叫她打开朝园的任何一张门，况就会完全不同：外面可怕的枪声响成一片，里面修女们一个个惊慌失措，只要去一个男人，修女们就会乖乖地服从命令。事实上，听到第一声枪响后，艾胆战心惊，为人的生命担心，只想与他一块逃走。

    当艾听小玛丽达说尤拉膝严重受伤，大量失血时，她的痛苦心不可言状。她恨自己太胆小，太懦弱。

    “我因为弱，对妈妈说了实，害得尤拉血。他在这次激战中英勇气杀，奋不顾，很可能遇到危险。”

    仆人们被允许接待室，向急于打听昨夜事的修女谈起战斗的况，说他们从来没见过有谁像那个信使打扮、指挥盗攻的青年那样勇敢。修女们对这些况都很兴趣。艾自然就更加关心了。她追究底地打听盗目的况。

    听完仆人和两个公正的见证人——老园丁的详细介绍以后，艾觉得她似乎不再母亲了。昨夜以前，母女俩还是亲密无间的，而现在，她们竟吵了起来。

    艾手里一直拿着一束。冈比拉立夫人发现上粘有血迹，很反地说：

    “这被血染脏了，丢了它吧。”

    “他是因为我才的血。也只怪我懦弱，把隐告诉了您，他才了血。”

    “你还杀死你哥哥的刽手？”

    “我的是我丈夫。是哥哥先攻击他。这是我的终不幸。”

    这次争吵后，虽然冈比拉立夫人还在修院住了三天，可母女之间没说过一句话。

    在母亲走后第二天，修院叫来很多泥工到园来建新的防御工事。艾利用外两门之间人来人往，哄哄的局面，和小玛丽达打扮成工匠，顺利地溜修院。但是，城门把守很严，她们无法城。最后还是那个曾为她递信的小商人，认她作女儿，把她带了城，而且把她一直送到阿尔罗。她在妈家找到了藏的地方。她曾资助妈开了一个小店。她一到，便给尤拉写了一封信。妈好不容易找到一个送信的人。他虽不知劳纳士兵的令，却愿意冒险法日拉森林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