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岁不是个用事的人，但他这个时候却不能免俗地觉得自己或许没有退路了。

    酒馆里的人很少，不过大早上的，确实也没人来喝酒。

    那个男人材大，肩膀平直，一利落短发，上穿着件黑羽绒服，看上去特别不好惹。

    老板局促起来：“喝了三瓶，他胃不好，一个多月前还胃血过医院。”

    老板在脑海里搜寻自己何时见过这样的人，直到对方走到蒋岁面前，他才从男人愈发清晰柔和的脸表认来，这是那个曾经一直唯唯诺诺任人欺负的宋寒。

    宋寒一直对他和蒋岁的这段没有自信，但他想，或许蒋岁是真的比他以为的还要喜他。

    宋寒一本正经地打字过去：“你不要过来。”

    蒋岁没吭声，老板起才看见门帘站着一个男人。

    蒋岁在酒馆里喝酒，镇上的人都知蒋岁跟宋寒的事儿，蒋岁几乎被这事儿闹得没朋友。

    老板给他上了一盘酒菜：“蒋岁，找个女人早结婚吧。跟一个男人往，久不了。等你四十好几了，他才不到三十。”

    蒋岁说他不乖，宋寒扛着人往外走。

    不知是什么时候坏的，他从衣柜里拿被，被里一霉味。柜的角落里，挂着他中时候的校服，是蓝的。

    雪天很冷，他把蒋岁带回家里放床上，他把空调打开，发现空调已经不制。

    宋寒拿了手机打字给老板看：【他喝得多吗？】

    宋寒摇，用手语定地拒绝：【不可以，他会不兴。】

    这手机还是老款的那二手手机，屏幕看起来有费劲，老板凑近了看，不小心手指碰到了屏幕，聊天界面返回到件桌面。桌面照片背景是宋寒跟蒋岁接吻的照片。

    他拉开一罐啤酒，去，到肚里。

    他一个人喝了三瓶啤酒，老板问他：“宋寒不是昨天就回来了吗？你一个星期前就在盼星星盼月亮，总算盼着人回来了，这回怎么还不兴了？”

    胃里特别不好受，啤酒还是冰镇过的。

    宋寒抓着蒋岁的手，将蒋岁的酒抢过来，蒋岁不给，他便把酒一饮而尽。

    蒋岁说：“我跟他一直都不合适。我比他大了太多，他现在有机会反悔了，而我好像被他得没有退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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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朱说：“我过年不知去哪里，我爸妈都不在家，你是我唯一能够找到的朋友了。我不住在你跟你boyfriend的家里可以吗？”

    小哑也成了让人一看就不好惹的男人。

为宋寒有喜的人而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