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岁看着他，腰摆着两条被和一个抱枕，肤上都是淤青：“回消息啊，把你的小女朋友接到家里来，让她看看你对自己的哥哥过什么事儿。”

    蒋岁故意把被从膛上扯来，那些青青红红的印。

    宋寒脸一红。

    朱朱果断挂了电话，蒋岁隐约听到电话那传来压抑的尖叫，似乎……那个小女孩很兴奋？

    宋寒比划手语：【朱朱不是女朋友，我只有男朋友。】

    蒋岁轻嗤一声，他看见宋寒手臂上的烟疤，问宋寒是不是被谁给欺负了。

    宋寒比划：【我用你过的烟上去的，烟疤红玫瑰，漂亮吧？以前小时候，妈妈带我去过纹店，我觉得玫瑰漂亮，就问妈妈我可不可以纹。妈妈笑得很开心，说我喜就可以纹。但是她让我要明白一旦纹，就得要承担别人异样或诧异的光。我把你的烟上去，你在我上就有了印，就算你走了，我也能靠这个想起你。】

    “不漂亮，以后不准这没脑又中二的事。”蒋岁把人拉到怀里，亲了两：“昨晚勉及格，回再接再厉。”

    宋寒睛一亮。

    蒋岁又补了一觉，年底员工已经放假，他没什么事儿，一年里好不容易睡个懒觉。

    再醒过来时，窗边摆了一束红玫瑰，鲜艳滴。红玫瑰被雾面纸包裹着，包装，窗外着雪，几声猫叫从外走廊上传来。

    蒋岁穿好衣服起来，到窗边，抱起玫瑰，里面的卡片上写着——蒋哥，我你。

    宋寒喜蒋岁，从来不是因为蒋岁为他付过什么，而是因为蒋岁就是蒋岁。

    他小时候，就常看隔吴娟娟跟她的外孙吵架，他总跟在蒋岁后，蒋岁把他当小妹妹带。

    他常拿妈妈店里的给蒋岁，妈妈经常骂他，蒋岁还拿他千辛万苦偷来的去哄别的小姑娘。

    宋寒那时候特别气。

    大了，蒋岁回到巫山镇，第一次见蒋岁，他没有认蒋岁来。

    但他觉得蒋岁这个人很温柔，在得知撞到他、救了他的人是蒋岁后，他一直在心里觉得庆幸，他谢蒋岁，谢蒋岁重新现在他的生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