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挽倒是常说他。

    但顾朝更喜方粟年这样嘴上不说的人，他觉得自在。

    一天，顾朝班回家——他已经习惯称方粟年的公寓为家，公寓不大，小，两室一厅，带一个小的台，台站两个人都会觉得很挤。

    但耐不住公寓和方粟年都让他觉得安心，所以他想要住在这里，这里有他养的猫，有养他的人。

    外面在雨，顾朝没带伞，车开到楼，他远远地就看见保安亭里坐了两个人。

    一个是保安亭的保安，穿着一灰的保安服，还有一个是方粟年，穿着白卫衣，手里捧着罐听装啤酒，跟保安聊得很是洽。

    方粟年就像是一朵向，不在哪里，都能让人觉得乐。

    顾朝开车过去，跟方粟年打了声招呼。

    保安亭特别小，里面亮着一盏电灯泡。

    保安指着他说：“小方，那就是你老婆？得俊的，开的车……哟，这是奔驰吧？还是个有钱人家的少爷。”

    方粟年一脸“你识货”的模样，却是谦虚说：“哪里哪里。”

    顾朝把车停到保安亭外等方粟年上车，方粟年说：“老婆，你把车开到停车库里去，我给你带了伞，你在那儿等我，我过去接你回家。”

    顾朝总觉得心里温，尽外面的天气很冷，手机的语音助手提示他今天最气温不超过十度。

    他把车门打开，要方粟年副驾驶座。

    “我不上车了，伞是的，脏了车，懒得。”方粟年单手撑着伞，因为说话的动作，他的伞晃了晃，他的另一只手上还拿着一把没有撑开的净的伞。

    “上来吧，你要是脏了，我来。”顾朝说。

    他在停车库里，吻了方粟年。

    他很喜和方粟年接吻，这是他和宋挽往时所没有的觉，这觉就像是把一颗棉糖挂在一个小孩儿的嘴边，小孩儿会自然而然地去咬棉糖，这是小孩儿贪吃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