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心里有事，桑余在闹钟还没响的时候就醒了。她从枕掏手机，屏幕上依旧没有任何未读消息。时间还很早，宿舍里一片安静，偶尔传来两声舍友轻微的鼾声。桑余关掉闹钟，轻手轻脚地爬床，生怕吵醒其他人。

    为了避免打扰舍友休息，桑余带着洗漱用和手机，悄悄走到走廊尽的公共卫生间。她快速给程星野发了一个“早”，并没有期待他的回复。将手机睡衣袋后，她打开龙。冰凉的溅到手背上，让她不由得打了个激灵。

    简单洗漱完后，桑余换上运动衣，轻轻关上宿舍门，朝场走去。清晨的空气带着一丝寒意，树枝上偶尔有几只早起的小鸟飞过，发清脆的鸣叫声。路两旁的树木还未完全新芽，但走近细看，枝已隐隐透绿意。

    场上已经有一些晨跑的学生和老师。桑余很快找到了程星野的影，她加快脚步，在他经过边时，轻声说了句：“早。”

    程星野正满脑想着如何与桑余缓和关系，直到她开打招呼，他才注意到边多了一个人。他黯淡的神一亮了起来，注意到桑余有些吃力地跟着他的步伐，他放慢了速度，尽量合她的节奏。

    “嗯，早。”程星野不想让自己这么快就放姿态，极力压制住上扬的嘴角，边跑边平淡地回了一句。

    “程星野，你有完没完？！”桑余被他的态度彻底激怒了，突然停在跑上，冲着还在前面跑的人大声喊。她本想继续发，但注意到周围的人都看向自己，便绕过边的人，快速往看台方向跑去。

    桑余转的那一刻，程星野慌了。他立刻掉去拉她，但桑余用力甩开他的手。无论程星野怎么在她边赔礼歉，桑余都不想再理他。

    “我错了，我错了，宝宝……别生气了，我给脸不要脸了，我不知好歹，你不停给我台阶，我还一直吊着你……我错了……原谅我吧……”程星野一路跟着桑余到了旁边的看台上，不停地骂自己，试图让她的气消一些。

    “你等，太凉。”程星野看到桑余想坐，连忙拉住她的胳膊，准备脱自己的衣服给她垫着。但刚拉一拉链，他的手停住了，低问桑余：“宝宝，要不坐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