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康的心开始迟疑起来。

    “那为什么……”

    如果这样的话，为什么莱克斯还要有这一呢……？

    “我只是需要让所有人知，你是我的孩，不是他卡尔-艾尔的。”

    莱克斯的语气平和，但却充满着蛊惑。

    这让康恍然之间回到了他第一次尝试飞行与大都会的空的那一天，莱克斯宣布他们之间存在的血缘关系，像是宣布一对财产的所有权。

    但是此刻，他似乎又从莱克斯那双与他别无二致的灰双之中看了一些别的什么。

    这让康到动摇。

    那样冰冷的灰眸里燃烧着的彩，到底是真实的还是虚假的？是他所期待的，还是他将畏惧的？

    “但是我姓艾尔唉。”

    就连人类名字也是和克拉克姓的唉，一听就没有你莱克斯什么事。

    “这倒是我忘了说。”

    莱克斯并没有什么意外的反应，他拉开了手边的屉，从屉之中拿了一沓整理好的文件，啪地放到了桌上。

    “你的所有公民信息都准备好了——包括前半生应有的轨迹。”

    他挑了挑眉：“比他们给你的那个份更好。”

    康飞过去，他靠在桌边，打开了那一沓封好的文件。

    那是一组很细致的文件和资料，包括了一个十六岁国青少年应有的一切公文信息。

    从生证、社保号、就医证明，到学校的就读记录和休学证明。

    他几乎都能从这些文件之中拼凑一个人十六年间度过的一生。

    一个不属于他的一生。

    康翻开了护照的第一页，看到了上面的照片与名字。

    照片很显然是他的照片，二乘二英寸的大照上的他脸上还带着一些闲适的笑容，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拍的照片，他也说不好，毕竟社媒上到都是他的照片，其中很大一分还是他自己的自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