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实在不会哄孩——等等，育儿课是不是教过？但是哄婴儿和哄小朋友不一样吧！？

    他唯一接过的这个年纪的小孩……达米安·韦恩怎么看也不是正常小孩！

    康想在袋里摸摸有没有什么能哄小孩的东西，但是暂时一无所获。

    “那个……”他尝试开：“你叫什么名字？”

    小孩呜呜咽咽地回答：“……乔，乔纳森。”

    “好吧，乔纳森，”康单膝跪在乔纳森面前，缓慢地将手放在对方肩膀上：“我是康，或者你可以叫我康纳。”

    既然小孩给了个人类的名字。

    乔纳森哭得上气不接气，康都怕他过去。

    “唔，乔纳森，”康实在是不会哄小孩。

    他用安抚的语气问他：“你想要个抱抱吗？”

    一个小炮弹扑了康怀里。

    轻飘飘的，哒哒的，无助的。

    乔纳森太轻了。

    这个年纪的小孩有那么轻吗？

    至少康确定那个一腱的刺猬小恶绝对不会像这样跟一片叶似的轻飘飘的。

    康回抱住了他。

    “别害怕，”他说：“我在这。”

    你不会再一个人了。

    乔纳森把茸茸的小脑袋埋康的怀里，哭得撕心裂肺。

    康搂着他，一只手在他背后轻轻顺着气，接着站了起来。

    乔纳森系在上的宽大披风随着度的上升终于有了展开的空间，鲜红的披风上是未曾褪的明黄印记，那是一个如同康前那般净利落的图案。

    他们着同样的印记。

    乔纳森在突然崩溃的大哭了一会后，哭声逐步缓慢地变小了。

    他似乎没什么多余的力气去哭了，只是仍旧在小声啜泣。

    “……你不是假的吧？”

    他好像现在才想起来问。

    “是那，要死掉了之前，有的幻觉吗。”

    他嘟嘟囔囔：“我要死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