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夜幕降临，灵堂的人也只多不少，帮会跟着吴四海生死的老人喝醉了酒嚷嚷着要报仇，有人上前搀扶又被甩开，灵堂顿时作一团。

    黎尧站在二楼，旁站着陆渊，瞅了一灵堂便回书房，“走吧，我们谈谈。”

    掀了盖在家上的遮尘白布，黎尧转着老板椅没有坐。

    “成海别墅以前是父亲最喜的地方，后来绿林社换了办公地这里就废弃了。”

    说起以前，黎尧神忧伤，他自小就养在吴吴四海边，两人同父，尽见过太多生死，格变得淡漠，可多少还是有些难过。

    陆渊双手兜环顾四周，最后一次现在成海别墅还是四年前，那时繁荣景象仿若还在前，不光是荒废的别墅，就连绿林社也隐隐有衰退的迹象。

    修手指握成拳，苍白的肤爆青，隐忍地放在宽大的座椅上。

    黎尧就像雕细琢的玉，一举一动皆是贵公温文尔雅的派，和血腥、暴力的黑社会丝毫不沾边。

    陆渊沉默地看着黎尧，自己浑血腥气，而黎尧一洁，两相对比鲜明。

    相比15岁才行的陆渊和程明生，吴四海自然更信得过六岁就被收养的黎尧，心赚钱的买卖全由黎尧负责，而脏活累活全让他和程明生了，黎尧当然有养尊优的资本。

    但黎尧并未因此得意忘形，和林书音一样，本本分分唤着“吴会”，今天也是陆渊第一次听到黎尧叫吴四海“父亲”。

    手指拍住转圈的座椅，“吴会对你有误会，在宝岛委屈你了。”

    啪嗒一声，洒满银月光的书房短暂的亮起火苗，陆渊靠在沙发上吐一烟，没有回应。

    宝岛四年哪是那么容易一笔勾销的，黎尧早有所料，将座椅推到一边，“我和吴会不一样，你想留想走随你，想要什么绿林社如数奉上。”

    陆渊前倾探影，月光的双杀气腾腾，如蓄势待发的凶兽，周散发着不可驯服的野。

    “我要什么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