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镜前，宋文柏对镜调整领带，林书音赤躺在床上烟，烟雾缭绕中目光投向镜中。

    神不遮不避，直白得难以忽视，宋文柏和镜中的林书音对视。

    “怎么了？”

    林书音掐了烟，扯着床单遮了一隐私位走至镜前，单手整了整宋文柏的领带。

    “只是在想我到底什么时候能离开安城。”

    宋文柏一把将人捞起，林书音也不客气，赤脚踩在鞋上，隔着薄薄一层床单耻骨相磨，暧昧丛生。

    “这次是我的失误，上次警署会议不久黎尧就动手，我早该发现警署里有卧底。”

    “一个佛牌不会发现的，放心，我会尽揪卧底。”

    这话宋文柏也真敢说，绿林社在警署安卧底尚且说得过去，怎么偏偏就翻四年前的旧事，那日游艇上除了她和仔，就只有宋文柏一个人，佛牌的事和他没关系谁信啊。

    宋文柏这么无非是想让自己继续留在安城替他事，林书音不言语，笑着要送宋文柏房间，只裹了一层床单站在客厅目送，房门开了一半又合上，“怎么了？有东西忘拿了？”

    “阿音，除了佛牌你还有什么想说的么。”

    不是有什么想问的，而是还有什么该说却没说的。

    林书音默然，她和宋文柏认识了十余年，从初见到现在，他的里有太多东西，可唯独有一样从没变过——包容，只要自己愿意坦白，一切照旧。

    “没有。”

    她的答案依然是否定，卧底八年能改变很多东西，没有哪个上司会和自己的线人上床，七年前是他的诱哄导致自己依赖成，只能依附于他。

    或许从那个时候开始，他们之间就再没有真心可言，全是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