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滢，你有没有见过我的车？”他匆忙开问，“是辆白的奥迪s6，昨晚我就是在我车前面倒的。”

    “对了，我昨晚让助理来敲过你的门，他有没有说——”

    “昨晚是有个人来敲过门。”郑滢说，“那时候斯复刚把你送上楼，听到响声就和我一起来开门了。那人和我俩说了你车上放着钱的事，斯复让我留来照顾你，带着那人一起走了。”

    ……周斯复带着小陈走了？

    郑滢看到他脸上的表有些不对劲，又接着补充：“斯复中途回来过一趟，待到天亮才走，听说是公司那边有事。不过你助理倒是没跟着一起回来，车我也没见着。”

    顿了顿话，她像是不知接来的话该不该说：“那个小时……你今早醒过来之前，一直在对着我和斯复说梦话。”

    “我说什么了？”

    时添的陡然一。

    “你当着我俩的面，一直在梦里数钱，说什么欠谁几百万，还差几百万之类的……后来又抓着斯复的袖，让他不要喂你药，嫌药太苦。”

    她之前并不知这两人的往事，刚见面时还以为是普通朋友。直到昨晚和通了个电话，才知了两人以前的那一层关系。

    时添抬手捂住额际：“……”

    完了，这回丢脸丢大发了。

    从兜里找到手机，他打算给陈助理拨个电话。结果发现早在上午十左右，陈助理就已经给自己打了好几个未接来电。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没等陈助理开，时添便匆匆问：“小陈，我车上的现金呢？”

    要在从前，三百万的资金损失于他而言只是小case。可现在不同，这三百多万是他目前唯一安全的可支财产。上周被偷的几十万到现在都还没有找回来，要剩的钱就这么没了，他能蹲在路边哭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