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应生拉上包间门帘，两位总裁一左一右坐在古朴的中式茶几两侧，没人先开说话。

    不知为什么，时先生离开的非常匆忙，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夺路而逃。

    严格算来，他和周斯复已经有好几年没有这样单独谈过了。

    周斯复，了然地笑了笑：“季总这么说，我突然还想起了一件事。”

    他端起茶杯又放，语意不明地开了：“真没想到会这么巧，今天能在望月楼碰到周总。”

    如果说刚见面时的那些措辞只是虚以委蛇，那周斯复这句话就是在光明正大地嘲讽他了。

    “上个月你俩结婚，我也没到现场祝贺，可惜了。”他说，“季总应该提前告诉我一声，我和aserati的首席执行官davide关系不错，要早知你们会在这个月结婚，我还能和他打个招呼，送辆grancabrio今年的限定给季总当结婚贺礼。”

    季源霖握着茶盏的手在半空中不着痕迹地微抖了一。

偿的事宜。

    他原本想给同行的时先生也在包间里加个位，没想到时先生果断拒绝，说自己有事要先走一步。

    周斯复低垂着帘，靠在椅前安定地观鱼品茶，杯盏碰在一起的声响没有打破沉默，反而加剧了室空气的凝滞。

    “……”

    和时添在一起后，周斯复就和他完全断了往来。偶尔在商业场合碰见，周斯复也从来没有用正看过他一次。

    他对周斯复冷笑一声：“这是我们家的家事，不到外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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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玛莎拉旗的grancabrio今年和德国车企联名了款新的车型，全球只量产五百辆，算是有钱也买不到的无价之宝。他手上这辆纯白的总裁车虽然也是限量，但远远比不上周斯复中的这款限定。

    周斯复靠在座椅前，闲翻着一本案几上的古书，也不抬地说：“确实巧。”

    “我刚和合作商吃完晚饭，就在隔‘苏堤’。”周斯复挑眉，“怎么？季总以为我是跟着你来的？”

    “今天是工作日，经开区离望月楼几十公里，周总怎么会有空来这里吃饭？”

    过了一会，季源霖终于有些坐不住了。

    听到周斯复的话，季源霖的语调里终于带上了别的意味：“周总看到了？”

    把自己当作空气般的无视，比当年在学校里那傲而又轻蔑的目光，更令人到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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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手上的薄册略翻了一遍，周斯复终于抬起，漫不经心地声：“季总，虽然我并不想多闲事，但还是提醒你一句，光天化日之用暴力手段迫伴侣，是违法的。”

    被周斯复一语戳破心中所想，季源霖面上神更难看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