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哥？”

    时添用非常认真的语气问：“你觉得我得像个冤吗？”

    陈助理怔愣了一：“……怎么了时哥？”

    “没什么。”他看到时添笑了起来，中映着窗外的月，“我有时候觉得，我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冤。”

    不知是不是错觉，在推开房门离开前，他好像透过玻璃窗前的反光，看到了时总角的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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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源霖这辈都没想到，自己接到成熙打来的电话时，会在电话那听到时添的声音。

    时添在电话里用再寻常不过的语调和他转述了事的经过，说成熙现在正躺在酒店的医务室里，让他过去接人。

    “我本来不打算多闲事，但既然他选择向我求救，了什么差错我也要担责。”

    “他在电话里设置的急联系人是你，”时添在电话那坦然声，“本来医生要给你打电话，我说我也有你号码，就直接打给你了。”

    窗外的喧嚣与电话中的平静男声织在一起，更加显得格格不。僵在办公桌前沉默了半晌，季源霖才有些哑然地开了：“添添，我……”

    听着季源霖电话里喊自己的小名，时添没有应声。

    他恨季源霖吗？

    当然恨，恨他毁了自己辛苦打拼多年的所有心血，也恨他背着自己轨、对自己撒了那么多的弥天大谎。

    除了恨以外，其他的呢？

    正因为不止有恨，所以他才一动不动地站在床前，听着床上的男孩在睡梦中一遍又一遍，就这么当着他的面，喊了三百多声“阿霖”。

    这个曾独属于他们之间的称，如今从别人的嘴里说来，好像也并没有什么不同。

    更缠绵、更缱绻，也更加动人。

    他握着手中电话，对自己的丈夫语气轻快地说：“我已经想好了。”

    “季源霖，我们离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