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这时候，也只有周斯复会听他说那些有的没的了。

    在心里斟酌了半天措辞，时添眨了眨睛，有些犹豫地开了：“你说……那个那个的时候疼吗？”

    周斯复搭在床沿的手微微一顿：“……哪个？”

    时添的脸一变得有些不太自在，过了半晌，他才斜靠在枕前，继续说了去：“就是白天杂志上的那个，他们在炉前面，上全是汗——”

    和周斯复详细描述了一遍，他顿了顿，总结：“……觉很辛苦。”

    他注意到，在他说话的时候，周斯复好像隐约有走神，连披在上的校服什么时候掉到地上都没有发觉。

    抿着沉默了一会，周斯复俯，替他拉上了被的边角。

    “和喜的人就不痛。”他听到周斯复说，“要是和不喜的人，像你这么怕疼的人，肯定会哭鼻。”

    说了一直在脑海里萦绕不散的问题，时添到心里轻松了很多，也渐渐有了一些困意。

    打了个哈欠，他指了指对面的铺，让周斯复回他自己的地盘去。

    正在这时，他听到周斯复回过，有些不自然地声：“十天……”

    “其实我以前梦梦见过，和你——”

    刚说到一半，周斯复的话就被打断了。

    寝室外传来了一阵杂的脚步声，接着，一刺的手电筒灯光从窗外打来，照亮了整个宿舍。

    熄灯查寝的老师来了。

    手电筒的光圈在宿舍的墙上由前往后缓缓移动，门外的老师正在检查宿舍里是不是还有人没有睡觉。

    为了防止被当场抓个现行，周斯复疾手快，弯腰就准备往时添的床底钻。

    他没想到，自己刚刚从床沿前站起，就被床上的时添伸手抓住了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