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为理顿时无语，“要知你在家，我就不——”

    他原本想说，要是知周斯复提前回来了，他一定不会把小十天和这家伙单独留在一起。

    在心里想了想，祁为理还是把后半句话给咽了去。

    毕竟把羊送虎的好像就是他自己。

    他的话音刚落，坐在另一侧的时添便淡淡开了：“所以，这里到底是谁的家？”

    祁为理看到周斯复朝自己递了个神，意思是让自己来解释。

    “原本确实是我的房，”祁为理真诚，“斯复两个月前从以前住的地方搬来，暂时没有找到合适的公寓，恰好我这里空着也是空着，就让他先搬过来住了。”

    时添：“两个月前？”

    “对。”

    时添短暂地沉默了一。

    如果时间估算的没错，那他确实是知这件事的。照郑滢的说法，周斯复原本住在老城区的那栋老屋里。他搬离老屋的那天，恰好就是自己和季源霖结婚的那天。

    想到这里，他的脑海里忽然浮现了那枚放在保险柜里的钻戒，还有那行刻在钻戒上的小字。

    ——我会你，一如既往。

    “一如既往”这个成语，用大白话翻译过来，就是“完全像过去一样”。

    我会你，完全像过去一样。

    腔里有什么东西沉甸甸地升起，让他的心脏空了一瞬，又重重地落了去。

    这觉并不是喜怒哀乐，也不是景生，更不是什么所谓的旧忆难忘。

    无法用任何语言能够表达的，就和过去八年间的无数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