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源霖重复了一遍他的问题。

    耳朵里发阵阵嗡鸣声，忍着脸颊传来的剧痛，季源霖的眉皱到了一起，却垂着一言不发。

天，你红着睛扑到我怀里的时候，我就知了。”

    脸上被重重挨了一拳，季源霖的脸往右一偏，鼻血倏地沿鼻了来。

    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季源霖的角笑意未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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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三人的资料，他就能想办法联络他们的家人和亲属，阻止他们将机密资料带国外。如果三人没有充足的境动机，那在最坏的况发生之前，他还能够及时止损。

    可是周斯复，还有那个四年前负责治疗他的心理医生，都曾告诉他这样想不对，他这是典型的“受害者有罪论”。

    一把拉起男人的领，他不动声地盯着他的睛：“把你登数据库的密钥告诉我。”

    他原本不打算动手的，因为姓季的本就不。

    被季源霖用这样赤｜的炙目光盯着，时添心里到一阵不适，立刻松开了面前人的领，避开了他的视线。

    听到他的要求，季源霖突然抬起帘，浸血丝的嘴角对着他勾起了一抹弧度。

    【嘭——】

    攥发白的五指，时添的手微微有些颤抖，膛起伏得厉害。

    想到这里，时添拉开办公椅，转往前走了几步，停在了季源霖的面前。

    一旦封禹替季源霖背上了这个锅，一切就无法挽回了。

    如果不是他当初决定放过去，尝试开始一段新的，他就不会落到现在的境地。

    在原地呼了几，时添渐渐冷静来，捡回了自己的思绪。

    他刚才挥过去的狠狠一拳，打的不只是季源霖，也是过去那个总是被他人左右而心摇摆的自己。

    他想从中心电脑里找到的，是那三个要被季源霖带去意大利，给军方的科学家信息。

    他还记得自己带季源霖来这里的目的。时间不多了，替他把风的人还在楼提心吊胆地等着他的消息。带季源霖来封禹这一趟，除了私人恩怨，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

    “时哥，”喊他以前的称呼，季源霖直视着他的睛，“离开我以后，你每一天也过得很煎熬，不是吗？”

    “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越过你，去判断你自己的对错。”医生说，“时先生，你要相信自己，这一切并不是你的问题，你也只是个不折不扣的受害者。”

    “你把我绑来这里，是想拿到网数据库的密钥？”

    但季源霖的那副嘴脸，分明就在告诉他，一起都是他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