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时添脆利落地威胁住了，祁为理握着方向盘的手禁不住地抖了一。

    犹豫半晌，祁为理最后还是苦笑着开了：“小十天，不是他不想告诉你，是他不能。”

    时添的脸上面无表：“理由？”

    “……”

    沉默了一会，祁为理像是终于在心里定决心，伸手关上了迈赫的车窗，“……你听说过国的witsec制度吗？”

    没等时添回答，他便接着：“witsec，全称united states federal witness protection progra，也就是‘联证人保护计划’。”

    “如果你平时有仔细留意，就会发现日常跟随周斯复跨国差的那帮人里，总是有两个外国人混在其中。那两个人就是witsec负责保护他的人。”

    说到这里，祁为理举起双手，对时添玩笑似的比了个投降的手势：“我可以稍微和你透一，但其他东西真的别再问我了。”

    “周斯复他，”祁为理说，“是八年前一起重要案件的污证人。”

    时添很快便蹙起了眉：“……污证人？”

    “嗯，”祁为理，“受证人保护计划保护期间，当事人不能和除联法院以外的任何组织或个透他所掌握的证据，包括你我也不例外，我想这也应该是他不愿意对你说太多的原因。”

    时添没有应声。

    “污证人”这个词，他以前在新闻和法律相关的书籍里也看到过，所以并不觉得陌生。

    作为控方证人，“污证人”和一般证人有着一个最本质的区别，就是“污证人”是案件的参与者，而并非旁观者。“污证人”非常了解整个案件的作案过程，却愿意为公诉机关提供有关案件的关键线索，以协助警方尽快破案。

    这类人群由于很容易受到犯罪分的打击报复，人安全难以得到保障，所以才需要witsec对其实施全程保护。

    ……八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能让周斯复被列为联法院重保护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