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意识地打算喊爸，但随即反应过来，他和季源霖早就已经离婚了，最后只能磕磕绊绊地补全自己的话：“——季叔叔？”

    在停车场停好车，他试图给周斯复再拨过去一个电话，就发现对面没人接听。

    刚到公司没一个小时，时添便又开着车返回了“vessel grand”。

    挂断电话后，他立刻接起了周斯复的来电。

    “周德安？”

    没等他开发问，手机里就传来了周斯复极度僵的声音：“十天，你现在回来一。”

    周斯复这个人一向冷静而又理，除非有特别急的事，否则应该不会给自己打这夺命连环call。

    ……这人怎么突然那么着急找自己？

    档公寓的安保措施非常到位，负责周斯复安全的保镖也在周围随叫随到，理来说，这人不应该会在家里遇到什么急况才对。但以防万一，在车前，他还是从后车厢取了一撬握在手中。

    他原本打算挂断这个来电，和徐延接着往说，结果低一看，发现电话是周斯复打来的。

    刷开公寓门卡，时添五指攥着汽车撬，推开了公寓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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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屏息凝神地举着撬走玄关，他听到客厅里遥遥传来周斯复的声音：“他很快就回来……您想喝什么？”

    看清面前人的脸，时添举着手中撬，整个人僵在了原地：“季，季——”

    “为他辩护的律师。”时添顿了顿，说，“叫周德安，英文名duke zhou。”

    沉默半晌，周斯复冷声：“你回来就知了。”

    而坐在周斯复对面的，是——

    时添一：“……我还在上班呢，什么事了？”

    刚走玄关，时添便看见沙发前坐着两人影。正对着他，坐在南面沙发上的是穿着家居服的周斯复。周斯复正在茶几前弯着腰低倒茶，似乎没有听到他开门的声音。

    没等徐延把话说完，时添的手机便又开始剧烈地震动起来，提醒他有一个新的来电。

    徐延一愣，“……这名字怎么听着那么耳熟——”

    在心里想了想，他还是和徐延了声谢，告诉他先接个电话，之后再和他联络。

上的资料，“我并不知案件编号，但案件的被告，应该是ql electronics group，中文名祁连电集团的董事兼法人，祁正。”

    很快，屏幕上弹了好几条周斯复发来的新消息，问自己为什么不接电话。

    听到背后传来脚步声，背对着时添坐在沙发前的中年人形一顿，缓缓转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