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然。

    比起一年前，现在监控里，刻意模仿时添的发型和打扮。这人的面廓虽然还能看几分相似，但整个人的样貌和气质却都已经和现在的时添判若两人。

    如果说时添是田野里朝气蓬、充满生命力的太，那前人就是温室里艳滴却濒临凋落的玫瑰。

    肤白得惊人，烛光的眉如塑如画，面前的青年却如同一座致的玻璃皿，全散发一极致的脆弱，看起来一碰就碎。

    察觉到两人正在隔着餐桌无声地对视，一直坐在旁边的祁为琛忽然温柔地开了：“……小白，怎么不和你的老熟人打个招呼？”

    嘴轻轻一抿，隔了半晌，白然微，用又涩又哑的嗓音缓缓声：“周先生……好久不见。”

    目光仍落在对面青年的脸上，周斯复的眸略微一沉，却没有应声。

    祁为琛似乎很满意他这样的反应，没有继续再说什么，只是开始让周围的仆人上菜。

    等所有的菜品全上齐，祁为琛举起刀叉，示意众人可以开动时，周斯复终于说了门后的第一句话。

    他从容不迫地问：“父亲呢？”

    拿着刀叉的手微微一顿，祁为琛低，笑一阵沉沉的腔共鸣：“四弟问得好，我也正打算好好解答各位的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