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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添：“……？？？”

    他没想到，白然居然非常快地承认了：“是。”

    白然说，“但我俩仅仅只是临时的合作关系而已，连盟友都算不上。他有他的计划，我也有我的打算，我们的准则，就是既能够达到共同的目的，又互不涉对方。”

    半小时后。

    祁家白少，和他的智障哥哥。

    在狱警和昆汀的手前呼后拥地包围，时添和白然被一同送了监狱二楼的一间休息室。

手覆上时添搭在膝前的手背，温声开：“哥，别闹了，跟我一起回去吧。”

    明明在人前一副有成竹、张弛有度的人，在自己面前突然变成了一个礼貌听话的后辈，时添一还有些不太适应。

    就在那一刻，他从周斯复中读了一个重要的讯息。

    离开休息室前，狱盯着靠在沙发前，发凌的时添，有些犹疑不决地问旁的昆汀：“官，要不要找个手铐把他拷起来？万一他又……”

    从门后，白然便一直在低轻抿着气腾腾的咖啡，也不知葫芦里在卖什么药。

    几分钟后，把杯中咖啡全饮尽，白然放咖啡杯，将双手平放在膝盖前，对着他乖乖开了：“时哥。”

    一个午没喝，时添到隐隐有些燥，便也抬起咖啡杯喝了一。咖啡完全没加糖，他喝起来有些不太习惯：“可我不明白。”

    盯着白然的五官看了半晌，时添淡淡发了话，明明是疑问句，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你和周斯复有合作。”

    结果没等狱把话说完，昆汀已经大大咧咧地招呼狱跟着他往外走，说有自己的人在门外看着，让狱带他去参观监狱别的区域。

    当着白少的面，他最后还是没把“从神病院里披散发跑来”这段话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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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门关上，走廊里的脚步声渐渐远离，时添把一恼人的发甩在脑后，冷观察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年轻男人。

    休息室的面积虽然不大，东西却一应俱全，有沙发、茶几和桌椅，甚至因为要专门招待到访的祁家贵客，狱还特意让人送来了咖啡和茶。

    他意识地抬起，看了一对面的玻璃墙，发现周斯复脸上的表也和自己一样，完全可以用异彩纷呈来形容。

    现在这况，如果要安然无恙地被带离这里，他只能接受那个刚刚才被安在他上的新人设——

    虽然都已经互相听闻了不少有关对方的事迹，但真的这样面对面的坐在一起，对于两人而言还算是一次。

    “他算是我的半个救命恩人，没有他，我现在就不能好端端地坐在这里，活着见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