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源霖，”他笑了笑，说，“你看你这不值钱的样。”

    第096章 096

    听到时添的话, 季源霖脸上的表空白了一瞬。那对浅棕瞳仁里动的光芒渐渐黯，他的目光里染上了一说不清不明的意味。

    心里最后一抹理智在顷刻间彻底崩塌，他的心脏开始剧烈地地动, 脑海中莫名地浮现时添说每一个字时的语气——

    他曾对前人犯过不可饶恕的罪行, 而现在, 过往已经在彼此折磨的侵蚀中化为灰烬。

    他早就没有回路了。

    唯一所剩的念, 是狠狠撕时添冷静的、轻蔑的、自以为掌控一切的面孔，将他的自尊彻底摧毁。他要在他每一寸肌肤都刻自己的痕迹, 贯｜穿他，撕碎他, 让他卑微到谷底, 只能红着睛苦苦哀求。

    如果时添还是倔地想要结束生命, 他就折断他的四肢，将他日日夜夜禁锢在自己的边，连自｜杀的权利都没有。

    脑海里这样想着, 他面上却没有任何蛛丝迹。

    “饭盒就放在柜上, 饿了就吃一些。”往后微退半步，季源霖对坐在床上的时添说, “我还要回公司理事，你早休息。”

    在转关上卧室门前，他听到背后传来时添淡然的声音：“你每天冲着祁为琛摇尾乞怜，他知你是只会咬主人的狗么？”

    眉间掠过一抹戾, 季源霖握住门把的手僵在半空：“……你说什么？”

    时添没再应声，只是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的后脑勺。

    季源霖却像是被时添的话刺激到了, 他缓缓转过, 目光仍旧沉稳如，脸上却一丝复杂的笑意：“那你呢？你冒着那么大的风险, 独自去晚宴找祁为琛，难不也是打算低三四地求他放周斯复一？”

    “你有没有想过，你来求我，远比找他更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