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糊嘶哑地开，语气近乎是命令式的：“不——”

    可话语刚就戛然而止，当他再次声，嗓音已经变得绷而滞涩，似乎放弃了全伪装，某痛苦的恳求——“小白……”

    “……小白，别。”

    就在听到他呼唤的那一刻，白然的步伐稍微一顿。皎洁月光透过窗洒一片银霜，映照着他清秀而略显苍白的侧脸，但他的脸上却没有任何表。

    动了动嘴，白然最后还是选择了沉默。直到走到祁为理面前，他才看了一手上的表，淡然：“你来晚了。”

    祁为理满脸无奈：“市区现在已经成了一团糟，你以为把警察引过来那么容易？”

    祁为琛的保镖们盯着面前的二少，却无人敢轻举妄动。

    理很简单，虽然窗外瞄准祁董膛的红已经消失，但他们仍不知狙击手的确切位置，担心一旦对祁为理采取行动，祁董就会有生命危险。

    看众人心的顾虑，祁为理保持平静，抬起眸询问白然：“有人受伤没有？”

    白然摇摇，视线直接越过死死盯着自己的祁为琛，看向了角落那扇闭的储藏室门。

    时添并不迟钝，应该早就察觉到房门并未上锁。他没有发任何动静，表明他已经觉察到了一些况，正在暗中偷听门外的动静。

    自己设计的这个伪装，实际上是为了争取时间，以确保在祁为理抵达之前，时添不会陷危险。毕竟是自己背着周斯复，在计划后期将时添引了这个局面，企图利用时添引季源霖上钩。周斯复暂时还没来得及与他算总账，但如果时添发生任何意外，这位“盟友”可能会将他碎尸万段。

    祁为理的话音刚落，他便察觉到背后涌动着一寒意，还有另一视线正和他望向同一个方向。

    微微侧过，白然试图寻找那目光，发现周斯复同样正沉默地注视着关押时添的那间储藏室，似乎也在等待着什么。直觉告诉他，周斯复此刻的心可能不太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