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清晰的界限在此刻变得模糊，仿佛一无形的屏障被打破。他成为了时添一个人的俘虏，双手被缚，无法挣脱。

    时添的回吻显得毫无章法，虽然笨拙，却透着一毅然的叛逆与执着。这个吻，是他在他心底埋已久的，被岁月染了的无声对白。

    “我你。”他说，“周斯复，我你。”

    他曾经以为他们的故事不会再有集，可就在此刻，他与这个男人呼，将彼此托付时，好像时光的河里卷起一抹浪，将他吞没。

    心底，仿佛有一个陌生的声音正在轻声叹息，叹息他们蹉跎的十年。

    “……十天，再说一遍？”

    “嗯……”

    “十天……”

    “……”

    “十天，” 一遍遍呢喃着他的名字，他听到周斯复在笑，中映着河、满目星光，“你知吗，我听多少遍都听不够。”

    “……”

    车里没有光亮，窗外是清的月和城市的彩斑斓。浅浅的红盈在尾眉梢，时添恼羞成怒地威胁，“……周斯复，去你妈的，我不说了！”

    路是曲折的，但前途无限光明。

    --

    清晨，周斯复是被一阵闹铃声给吵醒的。

    从睡梦中睁开，他的第一反应是迅速伸手去，试图挂断正在响起的铃声，生怕会打扰到旁人安稳的睡眠。

    在离他咫尺之遥的大床另一侧，时添正埋侧躺在被窝中，睡得十分安稳。

    昨天，他驱车带着时添离开检察院，回到洛杉矶榻的档酒店，已经是傍晚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