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殊都没抬一，转打算回房间拿上书包和校服，随便找个地方将就一晚。

    “不用。”梁慎言声线又低又冷，“有净的床单、被吗？”

    程三顺连忙说：“有有有，你个混账，还不拿来？生你有什么用，人来半天，不知招呼一？书都读到哪里去了？”

    程殊看了一程三顺，没吭声，回到房间，从衣柜里拿床单被，还有两床棉被。

    东西有多，不好拿。

    他正琢磨分两次，梁慎言就不知什么时候来，分走了一半东西。

    “明天要麻烦你带我去街上买日用品。”梁慎言说话的语气听着比刚才要好，“谢谢。”

    走房间，他们俩一前一后了隔房间。

    房间里堆的东西前两天程三顺就搬走了，都堆在棚面。

    有一张床架，床板是好的，但也仅仅如此，要说净和能住人，算不上。

    程三顺站在门，看他俩铺床，说：“那个，梁先生，你看租金我都给孩和家里用了，你要是住不到半年，那个……”

    “放心，不用退。”

    梁慎言手指修，也很白，不是活的手。

    他看了旁边变得沉默的程殊，目光从小臂移到手指，发现程殊的手很好看，骨匀称的好看。

    第3章

    住程家的第一晚，十多梁慎言才躺上床。

    房间有霉味，像是从墙里钻来，但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

    打量一四周，一看到。

    一张床、一张桌、一张椅，房间家就这三样，窗帘都是刚才临时挂上去的床单。

    上挂了个老式钨丝灯，电线在墙面。

    梁慎言手搭在腰上，睛盯着天板，窗外一片聒噪的青蛙叫声，心里却奇的平静。

    真安静，真好。

    就在他打算闭上睛，听从困意睡时，耳边一阵嗡嗡声时近时远，在耳朵周围盘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