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殊走在他前面，不时侧过说话，不络、不殷勤，但说话节奏很舒服。

    巷里路窄，各家院门又停有车、堆有杂，更显得拥挤。

    走到路，一辆电瓶车突然开来，径直朝着程殊撞去，程殊正好回没来得及躲开。

    梁慎言上前一步，手稳稳握住程殊胳膊，把人往自己的方向拽了，“小心。”

    他抬看向那辆电瓶车，车主人毫无歉意，看见程殊，嘴动了动，骑着车走了。

    他听清了，那人说的是“晦气。”

    第4章

    梁慎言看了那辆电瓶车，扫过车牌，确定程殊站稳后，就松了手。

    没去看程殊，也没问他怎么样，手回兜里。

    程殊伸手在墙上扶了扶，避开地上那堆杂，笑了声，不知是笑什么。

    “这要是谁家着火了，消防车都不来。”

    他拍了拍手上蹭着的灰，继续往前走，“走吧，前面就是老街了。”

    梁慎言“嗯”了一声，落后一步跟在他后面。

    沿着一个坡往上爬，爬到就是路。

    路在老街街，旁边电线杆上贴着小广告，泊油路面早就不复最开始的样，一层一层的灰盖着，初秋燥，车开过去，立即扬起一片灰。

    路边有小摊，卖的大多是应季果，也有一些卖菜的。支着一把红遮伞，也没人看摊。

    程殊带梁慎言往街上走，跟刚才一样不时给他介绍哪是哪。

    巷里的曲，没留一痕迹。

    镇上的店就那么几家，程殊从小就帮他爸跑街上买东西。小买烟买酒，大买盐买米，什么东西在哪买，闭着睛都能找到店门。

    日用的东西买齐，前后只了两个小时不到。

    就是他们俩男生一块逛街，还买的都是日用品，走哪家都会被问几句，大多都是打听梁慎言的来历。

    没办法，镇上很少见到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