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间拿了件旧t恤和短，反正都是当睡衣穿，净就行，又不穿门。

    男生洗澡快，去十几分钟，程殊就着一张巾、踩着人字拖，一路啪嗒啪嗒地来，在地上留一串脚印。

    他一边发一边抬，就看见梁慎言从厨房来，心想这人吃饭细嚼慢咽的，他要不看电视，一碗饭几分钟就吃完了。

    正想要不要打个招呼，就见梁慎言袖挽起，手上还有。

    愣了愣，问：“你把碗洗了？”

    梁慎言在他一脸吃惊的表里，语气自然地像是了这活千八百回，“顺手的事，不麻烦。”

    程殊到嘴边的“碎了几个”咽了回去，心虚地别开，用巾胡着发。

    “啊，其实搁那儿也没事，不过洗了还是谢谢你啊，还以为你不会这些事。”

    梁慎言对这句话很受用，嘴比脑快，“我会的不少。”

    说完反应过来，手指蜷了蜷，依旧脸不红心不。

    程殊敷衍地答应一声，拿开巾，甩甩发，半的发没了平时的蓬松，清秀的五官在气氤氲，反而显得有冷。

    “那我睡了，你也早睡，院里的灯不用，是给老程留的。”

    梁慎言扫了程殊一，t恤已经旧得有发白，领也没了弹，松松垮垮地锁骨，短面两条又白又直，跟腱，应该经常运动。

    他发现，程殊在这个环境，得太纯粹了，也太没防备心了。

    像那天递给他的藕。

    “晚安。”梁慎言跟着程殊一起走到房门，两扇门隔了不到一米。

    程殊着巾，没觉到梁慎言在打量自己，听到这句自然地接了句，“晚安。”

    房门一关，院又变得静悄悄的，只听得到青蛙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