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打算去洗澡？”

    程殊没回，拿一件t恤，还有条灰的短，“不是，换衣服，穿这衣服躺床上，我心里过不去。”

    上是还在疼，但他更忍不了穿着一躺被窝。

    梁慎言来不及反应，就见程殊开始脱衣服，腰腹挨打后留的痕迹，在灯光变得很醒目。

    尤其是在那一片白上，仿佛是一张白纸上落了青紫斑驳。

    房间不大，家已经霸占大半空间，剩不多的位置，站了人之后就显得很狭窄。

    空气仿佛都不通，不然为什么连衣服上的洗衣粉味都很清晰。

    结轻轻动，一瞬间，梁慎言抬脚往外走，“我去给你打盆。”

    不等程殊答应，人已经走到了房门。

    夜风来，梁慎言心里浮起的躁动被散，又被另一绪填满，从神经到心脏，很快都被侵蚀。

    梁慎言站在夜里，回看了一程殊房间。

    从这个角度看去，是看不到人的，但墙面、地上那一片影，随着动作变幻，反而更勾人。

    眸随着影变化，梁慎言没有给绪太多时间，走到洗手间里，接了一盆再回到房间。

    程殊换好了衣服，上不少地方都有轻伤，得上药。

    他坐在椅上，脚搭着小木凳，拿着棉签低给自己药，听到梁慎言来的声音，抬了，“你放在那儿就行，我一会儿再洗，不然等会儿上完药还得再洗一遍。”

    梁慎言把盆放在桌旁，扫向他着的小，上面青青紫紫的都是痕迹。

    “要帮忙吗？”

    闻言程殊低着的又抬起来，眨了，不太好意思问：“会不会太麻烦你？”

    其实他觉得今天已经够麻烦梁慎言了。

    又是帮他打架，又是送他去卫生院，现在还要帮他药，怎么都觉得不太好意思。

    “不麻烦。”梁慎言走到他面前，从他手里拿过药瓶，看着他的肩说：“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