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了会儿，抬看向背对着的程殊，发现他的背影在灯，显得很单薄。

    天气不好，院里漉漉的，又飘着雨，怪冷的，室外待不住。

    程殊写了会儿作业，这会儿恹恹地趴在桌上，心不是太好。

    无声笑了笑，梁慎言收回视线，随意看了圈。扫到电饭煲旁边，摞在一起的三个碗时，才上扬的嘴角僵住，又变回了原本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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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几个大人会在乎他们对孩说过的承诺。

    那话他听了太多次，一开始满怀期待，然后失望，到最后麻木。

    程殊正烧火饭，听到他脚步声，抬看他，“一会儿就开饭。”

    他俩索回自己房间该嘛嘛，真有事手机发条信息就行。

    不全是因为他爸，但他爸得负主责。

    程殊停动作，冷着的脸没绷住，笑着说：“什么柴，这是豆，菜园里的。这些是刚才剥剩的。”

    反正小孩嘛，都不懂事、不记事，过了就忘了。

    “醒了？”

    梁慎言“嗯”了声，在他旁边找了张凳坐，瞥见脚边那一堆不知什么的树枝，问：“这柴生的，好烧吗？”

    等了夜，每家每的灯挨个亮起来。

    远那片山和田，一直都雾蒙蒙的。看着好看，像画。

    雨天容易心烦，尤其是淅淅沥沥的雨，看着不大，风一就能歪了，起来却没完没了。

    他知梁慎言是同他的境，可他没觉得怎么样，也不想别人觉得这有什么。

    现在也没不让别人提，提就提呗，说几句他也不掉。

    第21章

    好看归好看，但住这的人就没那么多心思欣赏。

    从早上醒来就，到了晚上也没停。

    外面呼呼一阵风，人坐在屋里，门窗关着冷气都能从里钻来，着的脚腕得冰凉凉的。

会儿他听见程三顺说晚饭回来的，估摸也就这个，结果现在没回来，难怪没动静。

    那圈光照在他上，稍微一偏，角眉梢都挂着光，很好看，显得更隽秀。

    难受的时候有，但也没那么难过。

    梁慎言坐凳上，往后靠去，从往上看着程殊。

    程殊和梁慎言的房间也是。

    梁慎言没吭声，程殊知他想什么，站起来在盆里洗手，“他就那样，这辈估计都改不了，要哪天转，还得去医院里查查，别是哪搭错了。”

    以前他不去想家里的事，因为原本就没那么复杂，是别人想得太复杂了。他有手有脚，父母健在，虽然分开了，但也没影响他什么，多就是自立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