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慎言还没去过山上，反正没事，就答应了，“那麻烦您了，不添麻烦吧？”

    程冬爷爷笑了笑，走在前面带路，“有什么麻烦的，你愿意去我还多个人说话，他这几天都没门，陪着那爷俩，一个都不省心。”

    梁慎言想起那晚程三顺回来说的事，只了，没接话。

    在他看来，换谁家里了这事都是天塌了。老两不仅没一蹶不振，还能拉扯小孩大，能让一家四吃上饭，很不容易。

    “没吓着你吧？冬冬那孩喜去找小殊玩，别人总欺负他。”程冬爷爷手里拿着镰刀，不时会弯腰割草，割了反手扔背篼里。

    “他很听话。”梁慎言摇，“没去医院看过吗？”

    程冬爷爷没觉得冒犯，说：“看过，去的县城，就说受了惊，吓坏了，得看孩自己恢复。”

    “倒也没啥，就是笨了，会吃会说话，也没什么残疾，已经比很多人一大截。”

    梁慎言一愣，然后，“大慢慢教，就会了。”

    “他病的时候太小，也就三四岁，现在估计也还那样。”程冬爷爷骨朗，爬山走起来也不费劲，“大太远了，不知我跟他还能不能看到。”

    “您这我都赶不上，还早呢。”梁慎言是谦虚了，他走这截路都没怎么。

    上了年纪的人，听到这话谁能不兴？

    程冬爷爷回看他，笑得满脸褶，乐呵呵地把人领到了地里。

    小半亩地里，的都是玉米，玉米叶还绿着，风一跟海带似的扭动。玉米杆边了辣椒跟别的豆，也都熟了。

    “我掰几玉米，你旁边歇会儿，等会儿给你打柿。”程冬爷爷把背篼放地上，放袖钻了玉米地，“你要无聊，打柿的杆就在那儿，自己打着玩，照着没砸坏的捡。”

    梁慎言看了一圈，地里还没透，草都还是的，一脚雨能沾上不少泥。周围用石砌起来矮墙，倒是有块能坐的地方。

    他走过去坐，仰望向柿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