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慎言挑眉，手撑在桌上，弯腰低凑近了，故意吊着一会儿没说，“你自己题不知对不对？”

    梁慎言看卷的神一顿，又继续看，问：“她喜你？”

    程殊看他一脸不兴，不知自己怎么又惹到他了。不是才和好吗？怎么又晴转了？这也太伺候了吧！

    梁慎言掀起看他，神不凶但藏着不兴，“是英雄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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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慎言心想，这追求还务实的。

    指腹在草稿纸边缘反复搓了搓，他都把边卷起来了，梁慎言还没看完。

    “啊？”程殊一脸茫然，“我都不记得，后来才想起来有这件事，她一心向学，不谈恋了。”

    梁慎言站这么会儿，不算累，但觉得冒的不得劲儿又窜上来，说：“时间不早，睡吧。”

    这么一对比，小巫见大巫了都。

    桌上还放着一个小闹钟，两只耳朵那老款式，显示已经过了十二。

    程殊想了，说：“我一心向钱，也不谈。”

程殊解完最后一小问，翻开答案一对，完匹，睛一亮了，把卷递到梁慎言面前，“你看过程有错吗？”

    梁慎言给孩留了面，没揭穿他，没说两小时前他还一脸生无可恋的样。

    “不是。”程殊一脸坦诚，“我之前帮过她，她被几个混混拦了，我给她领走了。”

    有钱烦恼能少好多，比如程三顺就不会拿养他这么大来说他，他有钱了，就能用钱堵住他的嘴。

    “看完了。”梁慎言把卷放桌上，屈起手指叩了叩桌面。

    程殊有忐忑，不确定过程对不对，“对了吗？”

    可梁慎言生着病，还给他说了快两小时的题。难伺候就难伺候吧。

    气氛太安静，他没话找话，“杨少威上次拦我，就是为了芸。”

    “全对了？”程殊睛一亮起来，看向梁慎言，故意绷着脸，把卷折起来装书包，“也没多难嘛。”

    程殊觉得梁慎言有烦，怎么拿题这么大的事逗他，“我觉得对。”

    他觉得自己可太难了，程三顺是个暴脾气，一言不合就骂骂咧咧，梁慎言脾气倒是看着稳定，当烦躁发一回都够吓人了。

    梁慎言看了他一，被表逗乐，“那你呢？”

    梁慎言笑了，站直了，“那就是对了。”

    以前他还觉得自己脾气火爆的，从小到大打一骨，校霸都得带几个人才敢找他茬。

    着笔在纸上画圈，瞥见刚才梁慎言解题的草稿，字还好看的，显得他的字就不那么的……端正。

    梁慎言面无表地接过卷，扫了一题，大脑已经运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