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得了。”程三顺来来回回，是拿衣服洗。

    怪无语的。

    梁慎言看着那节藕，是白，而且没什么锈斑，比上回三车上递给他要净。

    而已，没事。

    见程三顺就穿了件薄褂走来走去，他提醒说：“晚上在不在家吃？这天你穿多吧，别又给折腾咳一晚。”

    以前那台老的洗衣机，脱都还是单独一个缸，一边洗完捞来放另一边，用盖压实了才行，还时灵时不灵的。

    梁慎言没跟上他脑回路，不解地看他。

    程殊笑得有没心没肺，说：“他吃饭有时候吧唧嘴啊，吵死人了。”

    “剥石榴不更麻烦，一手。”程殊也无语，藕好歹不粘手，石榴吃了粘一手，嘴里着一块藕回。

    “那藕还我，我自己吃。”程殊喀嚓喀嚓咬着藕，动静不小，但莫名的不烦人。

    程殊走回来坐，把藕递给他，“吃吧，这回我洗的，肯定不脏。”

    程殊叹气，把石榴拿回来，背过自己咬了，咔滋一声脆脆的，“又没人看你，你吃吧。”

    跟藕比起来，太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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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慎言：“……”

    “我吃石榴。”

    吵得慌。

    梁慎言剥了石榴，放手心里递给他，“剥好的。”

    吃着吃着，忽然回去看梁慎言，程殊没忍住笑了起来，“那你每回跟老程坐一桌吃饭，是不是浑难受？”

去摘了两个来，回来时，瞥见了池上放着的两节藕，早上门都没有，多半也是中午程冬爷拿来的。

    “帮忙拿。”程殊把两个石榴给梁慎言，打开龙，掰了两小节藕，在面搓吧搓吧，又对着冲了好几，甩的时候，珠飞一片，都溅到后边梁慎言胳膊上。

    程殊嘴里还着藕，对上梁慎言的神，齿不清说了声谢谢，也没客气，接了过来，一捧到嘴里。

    可这么拿着一节藕啃，多多少少还是踩到他那所剩不多的底线。

    早上起来的时候，程殊一门就跟程三顺撞个正着，父俩打了个同款哈欠。

    梁慎言一愣，想了想好像真是，也跟着笑起来，“是难受的。”

    程殊站那儿醒觉，“等会儿看看，不行随便吃。”

    梁慎言正剥石榴，抬看他，扫过合不拢的嘴角跟鼓起来的腮帮，垂，底那片望被影挡住，说：“洗了就行。”

    梁慎言低看了胳膊上的，皱了眉，看程殊一脸笑转过来，到底什么都没说。

    “中午吃什么啊？”程三顺还踩着凉拖鞋，走路啪嗒啪嗒的，“后边茄能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