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世豪脸都红了，还发愣，没想到程殊会说得这么明白。

    本来也不是什么秘密，不过少男少女心事是再小心翼翼不过的，暧昧、小心、甜、酸涩。

    除了直白。

    “我还以为你不懂呢，你这不都懂吗？”龙芸芸跟他走在后面，小声问：“你爸好了吗？”

    程殊：“能吃能喝还能使唤我，我比他还虚。”

    龙芸芸被他逗笑，弯了弯睛，“程殊，我是真心觉得你该这样。”

    走到了松林外的路，她想了说：“上回帮你拿东西那个，不是你哥吧，你俩不像。”

    程殊愣了愣，没想骗人，“啊”了一声不知怎么解释，尤其现在关系比之前更复杂了。

    他都不明白，梁慎言是什么意思。

    “那你快回去吧，我们走了。”龙芸芸跟他挥手，要去追其他人。

    程殊骑上车，到她旁边的时候停了，“芸，你最近小心，上学别落单。”

    龙芸芸听他这么说，不太明白，“怎么了？”

    程殊摇，他也说不上来，就今天听庄悦了说的事，担心发生什么。

    尤其上回周明越提醒他小心之后，他跟龙芸芸的事就传得七八糟的，很难不联想到一起。

    他是男生，大不了被打一顿受伤，可要是杨少威真那么畜生，指不定什么事。

    龙芸芸看他一脸纠结，大概猜到了什么，“我知了，放心吧，我们平时都一块的。”

    程殊“嗯”了一声，骑着车跟其他人打了招呼，先走了。

    拐平时走的那条小路，程殊经过张老家的杂货铺，顺去买了盐跟酱油，被了一袋生，把塑料袋挂车把上，骑上车在巷里拐来拐去。

    骑到能看见他家屋的岔路，远远瞥见有两人拎着行李箱，站在电线杆东张西望地打电话。

    路窄，那倆人加两个行李箱，就把路给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