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殊洗完澡回来，看到梁慎言坐床边发，另一手着手机屏，有错。

    挠了挠，说不上什么觉，倒也不排斥。

    梁慎言抬看他，看他一脸懵表，又低回消息，“发什么愣？”

    程殊回神，反手关上门，把巾搭椅背上，“我还有作业要写，你要困了就先睡。”

    他的床比梁慎言那张床宽，睡两个人都不会挨着。

    “不困。”梁慎言放手机，两只手捂着巾，飞快搓了搓发，然后把巾放一边，“都会吗？”

    程殊翻开本，从笔筒里了支笔，“大分都在学校里写了，剩的是午布置的。”

    “那你写，我玩会儿游戏。”梁慎言靠在床，上耳机打开游戏。

    太自然了，自然到程殊有困惑。

    怎么跟这是他房间一样？都没适应期、过渡期吗？

    转回盯着题目，不自觉咬了咬笔盖。

    他是真的整不明白了，不知梁慎言什么意思。

    很轻地呼一气，对着摊开的卷，开始疼。

    他成绩算不上学渣，临时想上岸都这么费劲，真学渣得多费劲啊。

    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学。

    房间里很快只剩笔在纸上刷刷刷写字的声音，风声都听不到。等到他写完题，回看去，梁慎言闭着睛靠床，像是睡着了。

    睡着的梁慎言，其实看着比平时要更不容易接近，很有距离。

    程殊咬着笔盖，轻轻把卷那些收起来，一脑书包，然后蹑手蹑脚挪到床边。

    他蹲在床边，盯着梁慎言的脸眨了眨睛。

    房间里的灯很亮，不像前两天，都是黑的。也不像之前一起看电影的时候，光很暗。

    其实他有好好想的，他又不是真笨，好话赖话听不明白。

    只是梁慎言离他太远了，哪怕他很认真地想了，也摸不透这个人，不清楚他那些话、那这动作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