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勤奋好学，也学不起来了。

    程殊闭上，灯光晃着睛，大脑里浮起一个大的光，转来转去，像是万筒。

    好难受，恶心想吐。

    程殊翻了个，脸对着墙，拉了被挡住半张脸。

    他太少生病了，少到这几年里生病的次数还没有他打架的次数多。

    每回生病也只是小冒，发烧都很少。说起来，别人都在卫生院、诊所里打过针或者吊过，他还没有过。

    以至于每次生病，他都觉得没什么。

    房门被推开的时候，程殊没有听到，还躺在那儿，拿脸贴着被降温。

    梁慎言在房间里了耳机，声音开得小，程殊一回来他就听到了，只不过正在东西，所以没喊他。

    等他存完文件，外边静悄悄，一动静都没有，连隔房间都安静得不太正常，他看了时间，才意识到程殊回来这十多分钟，安静得不对劲。

    轻轻关上门，朝床边走过去，看了床上蔫蔫躺着的人，还没开，就先看到了他眉上的创可贴。

    眉皱了皱，“哪里不舒服？”

    程殊听到声音，慢吞吞地扭看他，“哪都不舒服。”

    梁慎言听完笑了，伸手去摸他额，笑容收了起来，“烧得有，家里温度计在哪？”

    程殊这会儿上发，嫌被盖着不舒服，掀开一儿，反应迟钝地说：“客厅的电视柜吧，药也在那。”

    外还穿着，躺在床上有难受。

    顾不上姿势好不好看，他扭动着把外脱了，连都一块扒了，受到凉快，同时还有一落在他上的视线。

    如果是一个月以前，他睛都不会眨一，甚至还能在梁慎言面前光着晃悠两圈。

    但这会儿脑再糊，也没有糊到忘记他俩现在的关系。

    暧昧。

    这个词冒了来，程殊脑也跟着宕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