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慎言是最先听到动静的，手电筒的光照来时，他差不多就醒了。

    小话说了一茬又一茬，说不腻，也听不腻，说到最后都睡着了。

    “三顺！三顺快开门，事了！”

    梁慎言跟程殊说他以前跟关一河、江昀、严颂三个去公园里玩，差全掉里翻船的事。

    那声他听得来，是张建国，之前吃酒的时候见过的。

    梁慎言看他被吓一，连忙拍拍他的背，“不是，叔在房间里睡着，什么事。”

    程殊猛地拉住他的胳膊，脸上都是惊恐，说不的害怕。

    他俩正打算开门答应呢，就听到程三顺吼了一嗓门。

    又说了他来这儿是真的散心，再不来走走，他得变成个机人才能扛住压力。从小到大，什么事都在轨里行，照家里的规划走，看似什么都不缺，实际上都快比上压锅。

    还说了他哥，说到时候一起去见他，肯定会站在他们俩这边。

    “怎么了？谁事了？我爸？”

    “别慌。”梁慎言摸了摸程殊的发，“没事的，我在。”

    程殊睡得正好，听到后还迷迷瞪瞪地蹭了蹭枕，过了一两秒才反应过来，猛地坐起来。

    家里三个人都睡得沉，一开始谁都没听到、

    他爸睡得太也沉了，怎么这么大动静一没听到。

    支起脖眯往外看，手还护着被吵醒的程殊，不太清清醒地听了听，又听见两声才确定是真的有人在外面喊。

    “嘭嘭嘭——！”

    他往外又看了，给程殊拉好被，侧过把房间拉亮，拿了床外披上，一边穿鞋一边说：“我去看看。”

    这么大的雨，天不亮就跑过来，肯定不是小事。

    他俩经常吵架，反正也吵不散，吵完了还得在一个桌吃饭。

    “醒醒，好像是建国叔。”梁慎言拍了拍程殊的肩，“冒着雨来的，像是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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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殊，抹了一把脸，看梁慎言走到门，愣了愣也飞快披上外走床。

    拍门声大得盖过了哗啦啦的雨声，隔着房间门，听不太清楚。

    张建国穿了一件厚雨衣，还了帽，拿着手电筒往房间窗照，一边拍门一边喊，“快开门！醒醒别睡了！”

    程殊家的院门是铁的，平时不怎么关，这两天也是怕冬天偷摸狗的多了才关上。

    “什么事啊？你这天不亮的不睡觉往我家里跑，不知的还以为是我家事了。”程三顺披着外，外都没穿，开了房间灯，嚷嚷着走到堂屋，打开门，“什么事了，这雨都还没停的。”

    外边雷声雨声一没停，南方四季常青的树，这会儿树叶被打得一地都是，又被雨冲到低洼，到了沟渠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