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好多事呢。”

    乡的白事都还没完全跟上城里的那一，人得在家里停灵七天才葬。而且土葬也没完全取消，不过得钱相当于买块地，一千块。

    天亮了，他们俩在家里待了一早上没去，等到九多才接到程三顺的电话，让程殊中午吃了饭过去。

    镇上有人去世了，灵堂得有晚辈披麻孝守灵，可以说陋习也能看成是给活着的人看的，告诉外人，这家还没绝后。

    要是程铁家里人多，或者有个大、没傻的孩，那用不上程殊。可程冬太小，又是傻的，照辈分跟关系，得他带着程冬一块守灵。

    “一会儿我自己过去吧。”程殊坐在桌旁，说完咬了一筷，端着碗抬看向梁慎言。

    梁慎言没说好不好，只是问他，“不要我陪着你吗？”

    程殊抿，听懂了梁慎言话里意思，“要的，只是我担心你不习惯，其实……”

    他低了，“我自己都不太习惯。”

    程殊爷爷去世的时候，他跟现在的程冬年纪差不多大，还不懂事。那会儿他就跟在他爸后面磕、作揖、上香，压不知人死了是什么概念。

    后来大了，遇上村里白事，程三顺都不让他去的，多就是正酒那天让他去吃顿饭。

    “没什么不习惯的。”梁慎言说：“我不放心你。”

    凌晨那会儿程三顺和张建国走得那么急，一看就是程冬爷爷没了主意，怕是接来的事都得他们俩张罗着去办。

    程殊去了，就是一个人在那，还得顾着一个小的。

    “那你和我一起去。”程殊没有再拒绝，“什么时候你想回来也可以，不过你得自己吃的了。”

    梁慎言略有惊讶地看他，然后，“放心，你不饭也饿不到我的。”

    “对对对，不过是多摔几个碗。”程殊心轻松了一些，“反正你买得起哦。”

    梁慎言无奈，拿程殊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