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得很快，他俩没一会儿就了躺床上去。

    床是木匠打的那老式床，有有，床的四面都有挡板，防床的，外侧矮一。

    今天床重新铺过，都是新被新床单，他俩没拿程冬盖的那床被，是另外拿的。

    棉被厚实，盖在上烘烘的，他俩挨在一起，胳膊和都贴着。

    程殊窝在梁慎言胳膊里，手搭在他腰上，闭起了睛，特别心安。

    说梁慎言没经历过，他其实也没经历过。

    这两天来人都是昏的，可他还得装作懂事的样才行，不然程冬更没有人带着。

    膝盖跪得疼了还好，坐一会儿就不疼了。

    更难捱的是天气冷，得在灵堂里守着，一整天来上都是香烛跟纸钱烧过的味。

    熏得心里也不舒坦。

    “膝盖难不难受？”梁慎言忽然伸手摸了一他膝盖，“跪了一天，给你？”

    他手心是的，捂在膝盖上很舒服。

    程殊被碰到的时候，意识地躲了。

    没被问的时候不觉得难受，现在被问了，就觉得哪都难受。

    程殊发现自己变得有气，心里也脆弱了，怎么谈个恋跟变了个人似的。

    跟玻璃球一样，能把人家瓶都打碎，可磕磕碰碰地也容易坏。

    伸手去搂着梁慎言脖，凑过去亲了亲他嘴角，然后埋脸在他颈侧，“那一，有疼。”

    他突如其来地撒和卖乖，让梁慎言挑了一眉，偏着看他一，搂在他腰上的手，往挪了几寸，拍了一。

    “撒呢。”

    “才没有。”程殊小声辩解了一句，“你不，不就算了，我睡了啊。”

    还是要脸，平时就不是会撒的人，好不容易一次，还给人戳破了，脸上挂不住，手就要收回来。

    梁慎言是逗他玩，本来就是担心他不舒服才问的，没等程殊从上挪开，手已经贴着他膝盖打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