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殊没他那么邋遢，还是洗了个澡才回的房间。

    程殊知梁慎言一直很介意这件事，不然也不会为他那么多次。对他眨了眨，伸手碰他胳膊，小声哄他，“不要生气，我现在大了，不会想那么多啦。”

    “你真是脑有问题。”程殊给他气得都懒得说了，绕过他往前走，“你不嫌晦气，我都替你晦气。”

    程三顺站在原地好一会儿，看了看程殊气鼓鼓的背影，跟小时候一模一样，笑了起来，“呸呸呸，回家回家，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

    程殊愣了愣，笑着钻到被里，坐那儿用抵着膝盖，“你要来就关门，冷呢。”

    他们三回到家里，程三顺接随便洗了一，跟他俩说一声就回房间补觉，让吃中午饭的时候再叫他。

    “忙死了，一堆事。”程三顺神经，一不觉得话有什么问题，背着手走上台阶，“等我死了，办的时候就省一，选一个风好的埋了，其他的用不了，反正我人都走了，享受不上，全给别人看的。”

    看了一程殊，梁慎言他的手，摇了。

    理直气壮，像嫌人耽误他睡觉。

    “大清早的你晦不晦气？”

    他才刚坐到床边，程殊就靠过来了。

    程三顺给他一拍，差咳了起来，“你想谋杀老啊！”

    走前面的程殊，听见程三顺的动静，心里舒坦了，嘴角也不撇着了。

    房间里有一段时间晚上不睡人，就显得冷冷清清的。他站床边抖抖被，摸着都觉得凉。

    前边提到他妈，程殊还没什么反应，听到后边这句，他黑着脸直接走上前，一掌拍他爸背上。

    现在程殊能护着程冬，那他自己呢，在学校里被欺负的时候，还不会打架还手的时候，谁能护着他。

    铺开被，又关好窗、拉好窗帘，正要躺床上去，就听到两声敲门动静。转看见梁慎言换了衣服站那儿，脸上挂着笑。

    “现在，我还有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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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把年纪了，还不省心。

    回的自己房间，没去梁慎言那儿。

    梁慎言没办法说不介意，他看到程冬现在的样，会不自觉地去想那些年程殊是不是也经历了这些。

    梁慎言笑容僵在嘴角，无奈叹了一声，有被拿的觉。抬脚房间，反手关上了门。

    “逗你玩呢。”程殊抵在他肩上，笑得睛弯弯的，“你怎么也变得好骗了。”

    程三顺还没说什么，梁慎言也从他旁边过去了。

    这是他们这边的习惯，说了不好的话得立即呸三，呸完刚才说的话就可以不作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