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殊偏过，正在跟王世豪说话，抬看路时，看见了上回打球撞到自己的人，对方边跟了几个男生。

    他多一秒都没有多看，继续往楼走。

    “有的人不愧是吃百家饭大，走了一个杨少威，转又傍上别人。”

    十几岁的人很好，青年少、恣意张扬。

    但十几岁的人坏起来也是真的坏，知什么样的话最伤人，更知法律的边界在哪里。

    不是单纯的坏，是带着目的的坏。

    只是这回，对方不是冲着程殊来的。

    对象是周明越。

    “之前对杨少威那个煞笔鞍前后，现在人去了，转就跟他死对搞上，啧。”

    “那谁知为什么啊，你看他只跟男的玩，是不是那个什么啊，我听说——！”

    周明越剃了寸，尤其后脑旁还有一疤，在一众男生里很醒目。

    他一只手就能把男生掼在墙上，手肘抵着他锁骨，神凶里透着狠，“你想给我，还得看我愿不愿意，想被脱了趴路上去，总会有人不嫌弃。”

    这话难听，但他声音不大，只有靠得近的几个人听到。

    那几个嘴欠的男生，平时再横，到底是欺怕，哪里比得了周明越这样真在社会上混过的。

    被这么掼一，脑袋撞在墙上都嗡嗡的。

    嘴闭得的，不吭声了。

    程殊离得近，冷着脸地拍拍周明越肩膀，对上他看来的神，轻轻摇。

    等他松了手，退开站一边，那男生嘟哝着刚要走，程殊倏地一脚揣在他书包上，把人踹得往前几步踉跄。

    “傻，别找事。”

    他是收了好好学习，但不代表他是柿，谁都能两。

    杨少威那样的人，从小到大就找他麻烦，他都没怵过，就这几个傻，他一个人能打十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