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慎言哪里是真生气，不过是侣之间的小把戏而已。

    这会儿看到程殊这么乖，又是凑到他面前说话，又是给脸的，心里舍不得了，往旁边挪了，让程殊坐他旁边。

    等程殊坐，他握住程殊给自己脸的手，给他拍了拍，还是没忍住问他，“我就是租客啊？”

    程殊微微睁大，总算是明白过来梁慎言闹的什么别扭，笑得差往后面摔过去，“那你不就是租客嘛。”

    梁慎言里已经有了笑意，故意板着脸，“好好说话。”

    程殊“嗳”了一声，不笑他了，清清嗓解释，“那是你爸妈，我总不能说是因为我跟你睡一块、喜你，我们俩谈朋友了，所以才担待你的少爷习惯吧。”

    梁慎言，理直气壮的，“嗯。”

    看见程殊里的笑，他回过味来，了他的耳垂，“什么叫少爷习惯？”

    程殊连忙辩解，“比如不愿意吃藕、不愿意直接用手拿油条，还有——”

    “天天都洗澡，上香香的。”

    梁慎言被他的话气笑了，住他嘴，“害不害臊。”

    “唔。”程殊开不了，心想到底是谁不害臊，把东西都买好了，屉里。

    他视线往旁边瞟，就不看梁慎言，“那你看万一阿姨听我这么说，他们把你绑回去怎么办？那我可找不到人了。”

    不知哪儿飞过一只乌鸦，叫了一声，又扑棱这翅膀钻了树林里。

    难得的，他俩一块沉默了。

    程殊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可他是这样想过的，解释了也改变不了什么。

    觑了一旁边不说话的梁慎言，垂着伸手去扒拉土豆，“好像可以吃了，等会儿冷了就不好吃，你尝尝看？”

    掰开一个土豆，手指被外边的炭灰染黑，里面是烤得糯糯的土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