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慎言低笑了声，说他耍无赖，然后着他的嘴，被咬住的那只手，“不能给你养成习惯，每次了什么心虚，就这么对付过去。”

    才蹭过去，觉得扎脸，迷迷瞪瞪地伸手去摸，摸到一手胡渣。

    贴在他后的人，就像一座安全的岛。

    又有跟平时不一样的觉,心尖像被撩了一。

    大年三十,照这边的习俗，家里大人小孩都不能睡懒觉，得大早的起来忙里忙外，尤其灶房里的火不能熄,图个好寓意,家里人气旺、日红火。

    他俩是真的能睡，毫无年三十得起床活的自觉，睡到十多才醒。

    冬天里，房间里开着气，睡着了四周还是烘烘的。

    程殊家例外,主要是他们家人少，家里关系近的亲戚也少，还都不往来，所以两个大人忙就行了,让小孩多睡会。

言没有躲开，只不过伸手挡住了程殊的脸。

    平时看人刮的时候还不觉什么,现在仔细看，总觉得跟梁慎言的脸不搭。

    搂结实了才闭上，用蹭了蹭人耳朵。

    梁慎言躺那儿醒觉，等程殊几换好了衣服，才坐起来不不慢地收拾。

    林秋云腰上拴着围裙，拎着一桶从厨房来，看见他俩起了，笑着说：“还说等会儿饺熟了再叫你们。”

    稳稳地立在那，只要他想靠岸，随时都能停来。

    “不给亲。”

    程殊“嘁”了声，回手起床了，“我自己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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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抓住程殊捣的手,一边拿手机看时间一边瞥他，“大早上的，睡醒了就开始作？”

    第71章

    程殊睁时还有懵,昨晚是背对睡着的,醒来又面对面搂一块,习惯地凑过去想贴贴他。

    外面天大亮了，房间里光线也看清人。

    程殊好奇地支起胳膊趴那儿,伸手戳了戳梁慎言的青茬,忍不住笑了起来。

    程殊心里都快一场暴雨了，张就咬住他的手，牙齿叼着，齿不清地抱怨，“亲都不给亲了，那我也不给你抱了。”

    梁慎言睡得再沉,被这么戳着玩，也该醒了。

    程殊磨了磨后牙，抠着他手指，没用什么力气，最后还是握在一起，背贴着这么睡着了。

    等他俩都收拾好了，厨房那边都已经飘起了饭菜香。能饭的灶跟火，一个都没闲着，全放了锅。

    都是男生，谁起来还没小青茬了。

    程殊转过去，反驳他的错误总结，“才没有，就想亲你。”

    梁慎言失笑，在被上蹭了蹭手，靠过去把人搂了回来，“那就不抱了，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