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是什么？只是不想欠我。”梁慎言语气冷静，神里的难过却一没藏着，“他是你爸，那我是你什么人？外人，朋友还是别的？”

    程殊慌了，他最怕梁慎言这样说话，也怕他跟着自己一块难过，声音有些哑地解释。

    “不是外人，不是朋友，是人。”

    梁慎言垂看他，伸手替他掉角的泪迹，指腹轻轻了他发红的尾，“你一直都会说。”

    程殊眨了眨，另一只手也抓住了他的衣服，“我不跟你生分，不跟你见外，但那是治病的钱，不一样，言哥，那不一样……”

    凭什么要让梁慎言跟他一块承担这些，跟他谈恋，却要被拖这些事里。

    梁慎言语气变得温柔，问他，“有什么不一样？”

    程殊心的恐惧在这一刻得不到安抚，几乎要把他吞没，缓缓闭上，“我想要你好好的，什么都不用担心。”

    梁慎言轻叹了一声，弯腰吻去他脸上的泪痕，把人抱到怀里，“如果跟你在一起只享受快乐，那不正常。”

    “别哭了，好好睡一觉。”

    躺到床上，程殊靠着梁慎言的肩膀，闭着，睫还是的。

    绷的神经卸，疲惫席卷而来，困意变得汹涌，他来不及去想别的，整个人被梁慎言的气息包裹着，只能受到这一方安全的巢。

    程殊一直握着梁慎言的手，一夜都没松开，第二天醒来时，还的，人倒是好些了。

    人醒了也不着急起床，赖在床上，盯着边的人看。

    梁慎言这些天并不算轻松，尤其来回开车加起来得六个多小时，这一觉不止程殊睡得沉，他也睡得很沉。

    醒来时发现程殊着一双盯着自己，侧了侧，伸手刮刮他的角，“成一条了。”

    程殊不生气，等他收回手时，凑过去亲亲他的。

    这是好了，又晓得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