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很久，他觉手机在振，拿来看见“言哥”两个字时，慌地看向四周，发现本没有一个角落可以遮掩过去。

    手机一直在振，手心都麻了一样。

    程殊难过地低看去，才发现是电话，不是视频。

    屏着呼，了接听。

    “言哥。”

    “又在写题啊。”梁慎言没问他为什么半天才接电话，“我最快后天早上到，最迟午。”

    程殊咬着，听到他声音的瞬间，泪已经掉来，“好。”

    梁慎言正在开车，医院那边有消息，梁的况稳定，今晚观察没什么就可以转普通病房。

    “对不起啊，答应要送你的，缺席了半天。”

    程殊努力控制着呼和语气，可是对不起三个字太重了，彻底压垮了他，“言哥。”

    梁慎言皱了眉，看向前面的变绿的灯，跟着车继续走，“怎么了，哭了？”

    程殊了鼻，望向灵堂的方向，“嗯，想你想的，我有怕。”

    梁慎言听到这句，怔了怔，却被后面的喇叭搅了心思，“别怕，正常题就好，跟平时一样。”

    车窗外的霓虹灯绚烂又华丽，遇到周五，街上人来人往，全是班后享受自己时间的人。

    “我上就回去了。”

    程殊张着嘴，轻轻地平复呼，才开，“嗯。”

    “我等你回来。”

    电话挂断，程殊坐在那儿，抱住膝盖，用抵着，怔怔地盯着地板发呆，一直没有再灵堂。

    他撒谎了，撒了一个很大的谎。

    梁慎言知后，不会再原谅他了。

    程冬穿了一黑的衣服，胳膊上了袖章。

    安静地走到程殊旁边，眨了眨，小心地握住他的手，“哥哥，别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