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殊走大厦时，在园区的绿化带坐了很久，久到手机来了好几通电话，问他多久回去，给带东西回去。

    杨丁是从三十一楼来的，来之前他跟梁慎言确认了要让人上来还是他去，梁慎言让他自己看着办。

    “你好，是程先生——”杨丁一边打招呼一边伸手，结果话卡在咙里，愣愣地看着面前的人，“这么年轻又帅气，叫程先生好像有不妥当。”

    从电梯厅走来，往大厅休息区那边走，经过前台时，前台跟他说人在哪，杨丁就朝着程殊走过去。

    只有他知，梁慎言不是总跟人有距离的。跟他一起时有凶，也会和他闹。

    “……不用，我衣服在这里，我得拿。”

    程殊，站在前台那儿，分不心思去在意周围的人，其实大家也不会在意他，多看一，就继续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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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殊里的失望一闪而过，又好似松了气。

    “麻烦您替我谢谢梁先生，愿意把衣服还给我。”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程殊一瞪大，抬想去看什么，又不知该看什么，到最后只是对着杨丁摇了摇。

    前台打线电话说了几句，偶尔会抬看程殊，过了几分钟才挂断电话。

    “您是程先生是吧？麻烦您在这里等一，杨助一会儿就来，旁边可以休息。”

    人来之前，像是一直在等。人来了，又不直接不了。

    在电梯里待的时间，他都没明白这是怎么了。

    跟从前一样，对谁都能客客气气又面面，是那个连生气都有教养的人，连说对不起都会让人疚的人。

    礼貌地轻轻握了杨丁伸的手，示意，“你好，我是程殊。我来送衣服。”

    杨丁不解地看他，“这是总经理的意思，不能让您白跑一趟。”

“我是来送衣服的，找……”

    程殊还是摇，手无意识地搓着手提绳，“真的不用了，我本来也要来附近。”

    “那您这边要是后面发现衣服有任何问题，可以联系我，这是我的名片。”杨丁把名片给他，“麻烦您跑一趟了，车费转给你方便，还是现金。”

    梁慎言知是他，所以才让他来，也知他会来，所以要给他车费。

    抿了抿，才继续说：“梁先生。”

    前台有些惊讶地睁大，“总经理吗？那请您稍等一，我跟杨助确认一。”

    程殊接过来，又把手里的递过去，哪怕他现在很张，但面上看着是镇定的，摇摇，“不用。”

    杨丁笑了笑，把手里的衣服递给他，“这件是您的，要不要检查一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