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不好的都一遍又一遍地在脑里过。

    梦里经常错，分不清到底是真是假，只有醒来盯着上铺的木板时，才知自己在哪。

    后来上了大学，忙了，才渐渐离那绪。

    太不该了，他不能一直沉溺在那些事里。

    梁慎言看着他一脸认真的表，抬了抬眉，然后转往外走，“不客气。”

    他过得也开心的。

    程殊没明白梁慎言这句话的意思，但语气跟话都不像是开心的，等人走了，轻轻地叹了气，转着椅挪到浴室去。

    没关系，至少得到回应了。

    的事，要慢慢来的，更别说他俩这样的。

    梁慎言走到门外，停后回往房间里看，恰好看见程殊垂丧着，自己转着椅去卫生间。

    跟刚才在厨房活泼开朗的样判若两人。

    他不清楚自己到底为什么把程殊留在这，但人留来了，那就顺其自然。

    的事，本来就复杂的，哪能那么轻易理得明白。

    那晚在医院没能拒绝得了的告白，就注定了他跟程殊还没完。

    梁慎言收回视线，伸手给他带上门，虚掩着没关实，这样能听到房间里的动静。

    不知是不是程殊的错觉，房间里都是熟悉的气息，让他这一觉睡得特别踏实、特别沉。

    醒来的时候，房间窗帘拉着。

    不过都快五月了，天很亮堂，隔着窗帘也能看时间不早。

    程殊伸手去摸手机，胳膊搭在额上，眯着解锁看时间，九半。不算早了，但也没太晚。

    一边开群消息，一边想翻床。

    才动一，牵扯到伤，疼得他倒一气，差跌回床上去。

    放了手机，盯着自己的看。

    真是不争气，以前跟人打架都没这样过。